“就是夏官侍郎,咱们赵州的父母官。”
他是敬晖?
杨守文一怔,朝青袍男子的背影看去,却见他已经渐行渐远。
陆班头道:“府尊就任之后,我就没见他笑过。今日他和你笑了这么多次,显然是喜欢这只鸟。你刚才若聪明的话,把这只鸟献给他,少不得有你的荣华富贵。”
杨守文知道,这不会是敬晖之意,想来是陆班头自作主张。
他笑着摇摇头,“荣华富贵与我如浮云,我要想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何需用它来换。”
说完,他牵着马离去。
那陆班头呆愣愣站在原地,看着杨守文两人背影消失在城里,突然吐了一口唾沫。
“疯子!”
他一摆手,一个民壮便凑过来。
“给我盯着那小子,住什么地方,几号房,都给我弄清楚了。”
民壮连忙点头,一溜烟就跑了。
陆班头冷哼道:“送上门的前程,你看不上,不如就便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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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平棘,也就是后世的赵县,是河北道南北枢纽所在。
整个县城共分为十个坊市,四条大道,两条横街,人口达三万余人,算是属于上县。
比之昌平,平棘大了一倍有余。
城里面也非常热闹,更有观音院和赵州桥两处名胜。
初春时节,平棘的夜色极美。
敬晖上任以后,为了加强平棘的建设,甚至下令推迟了夜禁的时间。这也从某种程度上,增强了赵州的繁华。夜禁的时间推迟了,商铺和酒楼自然能多一些营业的时间。而百姓也不需要担心被抓捕,只要在戌时之前回到家中就没有问题。
“敬晖,挺厉害嘛。”
杨守文牵着马,在大道上行走。
阿布思吉达也点点头,比划了一个手势:天不早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客栈落脚吧。
也是,就算是推迟了夜禁的时间,若是太晚了,怕客栈会没有房间。
杨守文和阿布思吉达也不再犹豫,连忙沿着长街行走,很快来到一个名叫安济坊的坊市里。这安济坊毗邻洨水,也就是后世的洨河。坊市面积很大,出坊门,就可以看到横跨在洨河之上的一座大桥。那座桥,也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赵州桥。
安济坊是平棘最大的坊市,也是最繁华的坊市。
一进坊门,就见整个坊市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在洨水畔,有一座酒楼,非常醒目,名为观桥阁。向看守坊门的武侯打听,这观桥阁也是整个平棘最大的客栈。
杨守文就选中了这家客栈,与吉达直奔观桥阁而来。
不过,观桥阁的生意确实不错。
两人抵达客栈的时候,客栈的独立客房已经满了,根本腾不出房间。整个客栈,只剩下一楼的大通铺和二楼的客房。杨守文和吉达商量了一下,就定了两个房间。
“把马照顾好,要用上等的精料。”
“客官放心,咱这观桥阁别的不说,绝对安全。”
“既然安全,那就最好。”
两人把马匹交给伙计带去马厩,便登上了二楼。
大堂里,此刻是人来人往,无比喧嚣。
“有没有回到老军客栈的感觉?”
杨守文推开房门,笑着对吉达说道。
两人的房间是挨着的,所以也很方便。吉达给了杨守文一个白眼,蓬的就关上了门。
这个大哥,现在脾气可是越来越大。
杨守文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也随后走进了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