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理解为什么当年陶方选择鬼道了,她弃了安平乐道的中医学,选择了拿命换钱的阴阳道,而我,从刻苦努力的普通医学生,变成了半人半鬼。虽然一个是自愿,一个是被迫,但我们的人生,实在离谱的相似。
陶方真的就像是我亲生姐姐一样,虽然我们没认识多久,但我已经可以确定,她是一个可以让我交付生命的人。有她在,我就觉得好心安。她就像是我坚实的后盾,让我在阵前作战时,没有任何顾虑。相似的经历,让我们的想法总可以在同一频道上,但她比我成熟的多,懂得多,也许是因为,虽然童年一样的黑暗,但她,起码看见过光。
终于洗完澡的我从浴室出来,浑身舒爽。陶方坐在床上看着电视,手随意的把玩着自己的裙摆,看见我出来,嘴角似乎有一丝笑意,可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行了吧,可以走了吧?”陶方白我一眼。
“这么急着赶我走干嘛,等我吹干头发。”
“你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事?”
“嫌弃我咯?”
在陶方面前,我永远可以装得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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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过去,撒娇般的去挠她的痒。陶方撇撇嘴:“你和唐雪这么久不见,第一次独处,老在我这儿赖着干嘛?”
“切,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稀罕粘着你似的。”
“行啦,上去吧。”陶方一把勾住的的脖子,就要把我往门外推。
我就这样嬉皮笑脸的被推出房间,陶方扔下一句“本垒打了请我吃糖哈”,便“嘭”一下,把门关上了。
看着冰冷的门牌号,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心脏猛地收紧了,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了几秒,才终于缓过神来。
我恍恍惚惚的上到五楼,敲开门,唐雪已经洗漱过了,性感到爆炸的低胸睡裙下,雪白的肌肤冒着纤纤玉气。她看到是我,精致的脸庞上朱唇轻扬,一笑,绝世倾城。
她随意的问了句:“你去哪了?”
“楼下,借浴室洗了个澡。”
“陶方,那儿?”
“嗯。”
唐雪没有再说什么,转过头去,背对着我走回床边,没让我看见她捂住胸口,拧紧的眉,欲滴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