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典型的军人布置,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单调的色调让这个房间看起来死气沉沉的。窗户是开启的,风徐徐的吹来,将窗帘托起。
诺伊斯走进卧室,将人放在了大床上,沿着床畔边站定了会儿,看着床上昏睡的女人,他一脸的漠然。
转身走进了浴室。
就在浴室的门关上的瞬间,凌梓薰的黑瞳悠得睁开,那凌厉的视线,隐藏着锋芒。
她四下看了看,打量了周围一圈,心里暗道,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凌梓薰这才小心的起身,慢慢的从床上爬起,卧室内没有开灯,但这并不影响凌梓薰的夜视能力。
她刚一脚探下床,便觉得后背被一个坚硬的物体抵住。
身子一僵,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该死!他不是在洗澡吗?什么时候出来的?
“%#&*……”诺伊斯沉声说道。
“……”诺伊斯你敢不敢讲我能听懂的语言?
诺伊斯突然像意识到什么,转而用英语问了句,“英语能听懂吗?”
凌梓薰点点头,“可以。”
“很好,那我们接下来的交流就会顺畅多了。”诺伊斯按了下保险,“咔”的一声,很清脆,但了解枪械的人知道,这一声意味着,子弹随时都可能射出。
“把手高举过头顶,慢慢的转过身。”
凌梓薰按照诺伊斯的指示,双手缓缓举过头顶,然后慢慢的转身。
房间内依然没有开灯,但借着月色,凌梓薰看地真切,诺伊斯赤|裸着上身,下身着一条军裤。皮靴还未褪下。
这家伙居然早就识破自己是装睡的,真是个难对付的人。
“呵呵……”诺伊斯冷笑,那笑意冷得能将人冻成冰块,“你演技不错。”
“彼此彼此。”凌梓薰不卑不亢。
“你很聪明。”诺伊斯称赞。
“你很愚蠢。”凌梓薰嘲讽。
诺伊斯拧了下眉,这女人真有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敢嘲弄他。是该称赞他勇敢,还是该笑她笨,看不清眼前的局势。
“你想过现在骂我是什么下场吗?”诺伊斯反问,寒洞洞的枪口慢慢的移向了她的眉心。
凌梓薰扯了扯嘴角,“还有比被一把枪指着头,更糟糕的下场吗?”
诺伊斯玩味的扯了扯嘴角,很好,这个女人,他喜欢。
“看过头被打爆的样子吗?”诺伊斯轻描淡写的说道,好似在谈论的是一件美好的事物。
“见过!”凌梓薰肯定的回答。
诺伊斯微愣,本以为可以用这件事吓吓这个女人,却发现这招不灵。
“小野猫,真正的场面可不是你电影中看到的那么美好。人的头就跟一朵绽放的菊花,头盖骨碎裂,脑浆四溢,温热的血水会喷溅在你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味儿……
你也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被摔碎的西瓜,以后吃西瓜的时候,别难以下咽哦!”
诺伊斯尽可能的将画面描绘的不堪入目,为的就是想让这个女人胆怯的瑟瑟发抖。
然,这些都是诺伊斯的幻想而已。
“呵呵……”凌梓薰嗔笑,两条柳叶眉挑起不屑的弧度,“你以为我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