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晓前生,知后世,算你今生荣耀;
驱邪罔,破妖狞,许你富贵荣华。
伴随着这句切口,大路上走来了两个人,一个矮胖的老道士,从脸上看不出年龄,身上的道袍沾满污垢,都快看不出颜色,头发梳了一个发髻,用一根类似筷子的树枝当做发簪,脸上沾满尘土,只能在他说话时,能够看清楚一口的白牙,手里拿着一个火红色的酒葫芦,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的哼哼着。
在他身边是一个邋遢的小道士,虽然身上布满油垢污渍,但却长的眉清目秀,小眼珠丢溜溜乱转,看起来约五六岁的样子,跟老道士一样,头上戴着发簪,腰上別着一个拂尘,右手举着一个破损的看不出颜色的布条招牌,上面写着“算命”二字,背后背着一把小剑,嘴里念叨着,两眼炯炯有神,只是带着一丝邪气。
突然小道士站住了身形,拽着老道士的裤腿,“师傅,我饿了,累得实在走不动了,小肚肚也咕咕的叫了。”小眼泪汪汪的,眼看眼泪就掉下来了。
“凌风徒儿,你看前面就有一个小镇子,咱们可以去化缘,师傅在前面小镇还有熟人呢,说不定还会有一顿大餐啊。”
“鬼才信你呢?”小道士小嘴一撇,“你就知道骗人,这句话你都说了五六七八十来遍了,你以为我还是三两岁的小孩子,我现在都六岁了。每次到最后,都是靠着徒儿我的色相给你化来吃的。你还记得那一次,你说是熟人,结果人家的狗追了你三四里路,你的鞋就是那时候掉的,裤腿还被狗给撕烂了......”
老道士赶紧的捂住小道士的嘴巴,“不可说,不可说,那一次,是个意外,肯定是意外”老道士生怕别人看到似的,瞅了瞅四周,发现无人注意,这才把捂住小道士的手松开。
“意外,呸呸,师傅,你多久没洗手了,都是尘土。”小道士朝着地上吐着唾沫。然后顺势就坐在地上,“师傅,我不走了,累的走不动了。”
“哎呀!凌风啊,你看......”老道士突然直直的看着路边草丛,不说话了。小道士凌风等着老道士下面的话,突然没了下文,也不再耍赖,顺着老道士的眼光看去,路边草丛中好像躺着一个人。
“师傅,有吃的了。”凌风说完,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草丛就飞奔而去,哪里还有饿的走不动的样子。
“凌风,小心一点。”老道士从地上捡起被小道士凌风扔掉的招牌,也跟着走了过去。
当他走到的时候,凌风正在翻躺着那人的衣兜。老道士仔细的打量躺在路边的人,此人年纪也就三十来岁,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贵公子服饰,衣角下摆都镶着金边,走的是金线,有钱人?老道士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小道士,一跳老高,“师傅,他还有气。他动了。”小道士躲在老道士身后,怯怯的看着。
老道士伸手抓过那人的胳膊,没有脉搏,又探了一下此人的鼻息,摇了摇头。伸手打了小道士的脑袋一下,“明明是个死人,你个小人精,说吧,有什么收获?肯定又想骗师傅是不是?”
“嘿嘿,有......”小道士话还没有说完,老道士一抓小道士的脖领,“别出声,有人。”接着身形一闪,没入路边的树林,远远地可以看到这边发生的情况。
世上之事最蹉跎是非对错难辨明离离合合人间事最难消受感情磨小道士睁大眼睛看着刚才所在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五个黑衣蒙面人,每一个人除了眼睛,其余的都在黑色衣服的掩盖之下,只见其中一人,把手伸进躺地上人的怀里,摸索了一阵,摇了摇头,然后跟其他的四人耳语了一阵,继而右手食指朝着路边躺着人一指,一道刺目的光芒自他手指射出,刚才还躺着的人,转瞬间就化成了屡屡青烟。
小道士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幽冥教?化骨无情指?”老道士自言自语,一脸的凝重。
“师傅,什么幽冥教,化骨无情指啊?”小道士仰起脸问道。
“不好,快走。”老道士,没有回答小道士的问话,而是一提小道士脖领,朝着树林的深处飞奔,小道士只感觉眼前树影晃动,耳旁呼呼生风,心里也有些恐慌,从来没有见师傅如此凝重过。
很快一座巍峨的高山挡住了二人的去路,老道士停了下来。
“师傅,发生什么事了?”小道士怯怯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