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同一进门就扑进张道函怀里。梁司琪客客气气地与赵如风打了个招呼就去厨房做饭。家庭主妇中午这餐饭是分秒必争。
没过一会李会元也回来了。他进门也不看人直接就问:“秋生,前几天给你妈治病的那个医生你还能找到吗?”他坐都不坐直接就站在张秋生面前问。
张秋生一直都很尊重李会元。但这次对待好年华事件的处理,让他开始有点鄙视这些当官的。他也不站起来,就这样坐着说:“干嘛?”
李会元也没计较张秋生的态度,他说:“省委的一个领导颈椎病犯了想找那个医生治治。”
他不是说巫医么?他反正医疗费全报销,住高级病房,干嘛要找巫医啊!
呃,李会元被噎住了。苦口婆心地教导张秋生:“秋生啊,你不能这样。无论何时与领导搞好关系都是非常重要的。”
妈妈为了学生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们竟然说她平时没将学生教育好。只凭这一点张秋生就与他不共戴天。“怎么,不搞好关系他就把我杀了?”张秋生口气已经非常不善。
不善?不善的话在后面:“这个破领导敢当我面废话,老子拿鞋底抽死他个丫的。”
秋同积极响应:“对,抽死丫的。”
李会元很生气,秋生竟然当他面充老子。他不方便骂秋生,只有朝秋同吼:“不准胡说!”
秋同向来不怕爸爸,昂着头大声喊:“不是胡说,我真要抽他。什么破领导!不会当官比吃屎都难。”
“你!”李会元举起巴掌要打,想想还是将手放下。秋同毫不畏惧地看着老爸。哼,谁敢骂妈妈我都要打,打不过也要打。
好吧,这两个儿子是没办法了。他们为了妈妈也无可指责。回头才注意到赵如风,大为奇怪地问:“咦——,你怎么来了?”
赵如风一点不客气地说:“你来得,我为嘛来不得?”
李会元觉得今天中午不该回家,现在连客人都敢顶撞。李会元自己都觉得好笑,说道:“喂,赵如风,你搞清楚好不好?这是我家。”
切,赵如风鄙视地看着李会元说:“你家在对面好不好?这儿是梁阿姨家。”他能这么快的找到张秋生家,肯定是做了大量工作,对张秋生的家庭成员情况有所了解。他与李会元都是京城衙内级人物,相互认识并打过交道。
李会元这下真被噎住了。梁司琪没与他复婚,这儿还真不能算他家。尽管他将张秋生姐弟都当做自己孩子,可在法律上他家还真在对面。
赵如风的话让李会元憋气的还在另外一点,他揉揉鼻子,对赵如风说:“喂,你这人咋这么颠三倒四啊?你与我是兄弟相称,又怎么叫你嫂子为阿姨?你这个辈份是怎么算的?”
赵如风理直气壮地说:“什么辈份啊?我与秋生是兄弟,当然叫他妈阿姨了。我和你不过是马马虎虎认识罢了,兄弟相称也罢,叫你叔叔也行。”
李会元见赵如风如此胡说,也没他办法。他真的后悔今天中午跑回家。本来是想向秋生打听那个神医,结果碰一鼻子灰。秋同就不说了,这小子一向要妈妈不要爸爸。连赵如风也变得像神经病一样胡说八道。
李会元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只要你爷爷没意见我当然无所谓。”
赵如风一句不让地说:“爷爷归爷爷,你我归你我,我与秋生又是另一码事。咱们各论各的交。”
李会元还想说什么,梁司琪将菜端上桌,就一句话:“吃饭!”算是结束了这场糊里糊涂的争论。
梁司琪将饭菜全端上桌,自己拎着两个保温饭盒出去了。她要给爷爷nainai送饭。爷爷nainai不要她送,但她坚持要送。说家里饭比外面买的营养卫生。以前是骑自行车,现在有汽车方便多了也快多了。
中午由于都是吃货在家,梁司琪除了给张道函单独做了清淡点的菜外,其他的都是大鱼大肉。
赵如风啃着猪蹄问李会元:“你刚才说的省领导是不是昝长治啊?”
李会元将一口正宗百年陈酿喝下去,才回答说:“嗯,是啊。你了解他?”
太了解了。赵如风闻着酒香,发现这是好酒,赶忙也倒了一杯。先尝一口,连忙大赞:“好酒!”又倒一杯放桌上,吃了一口菜,正式回答:“他小儿子与我是同学。那小子忒不是东西。专门里捣外戳,打小报告。他大儿子吧,虽然不是同学也同校,比我高两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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