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然说:“您还漏了一项罪名,咆哮公堂。要说明的是,发生争执的地点既不是法庭,也不是公堂。而是在一间普通的办公室。当时不是在开庭,也不是做询问笔录。只是纯粹的案件情况交流。伍分田这样做是yu加之罪何患无词,是莫须有的罗列罪名。谢谢!”
又一个三四十岁的记者提问:“我是ri光通讯社的记者。有很多人认为,不管怎样,在法院拍桌子。或者换一种说法,拍法院的桌子总是不对的。对此你有何说法?”
张秋然针锋相对地说:“纠正您的一个说法。不是拍法院的桌子不对,而是拍任何地方的桌子都不对。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明示或暗示,或者以其它任何方式说明这桌子不是用来拍的。
我们还要明白另外一个前提,这桌子在广义上说不是法院的,更不是一个在法院工作,名叫鲁南山私人的。我就没听说过有人自带桌子去法院上班。这桌子是人民的,是人民交给他以更好地工作。
至于这桌子到底怎样使用才合适,外人不知道。鲁南山先拍的桌子。这就意味着一种暗示,这桌子是用来给人拍的。于是我的同学跟在后面拍并不不妥。”
这个记者也针锋相对:“我能认为你是在狡辩吗?鲁南山拍桌子,桌子并没有坏,而你的同学将桌子拍坏了。对于这个你怎么评论?”
市委大楼朝这边的每一个窗户都挤满了人,个个都看得津津有味。人美,嗓音甜,词锋又这么犀利,条理清楚,逻辑分明。二十一中竟然有这么好的学生,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方晋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是我的女儿。她这么优秀,这么美丽。伴随着自豪感的是涩涩的酸楚,女儿什么时候才承认我是她爸爸?
张秋然对着这个记者笑,可能认为这样笑不太礼貌又用手捂着嘴。然后一整顽皮的笑容说:“有一个人,他吃了一个饼,没饱。于是他又吃了一个,还没饱。直到吃了第三个饼才饱。他后悔地说,早知道吃第三个饼就能饱,前两个饼就不该吃。”
周围发出轰堂大笑。很多人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吴烟、李秀英与孙妙因悄悄凑一起说,张秋生那家伙也经常以一个小故事说明许多话都扯不清的问题,他们张家是有传统的。
这时一个女记者提问:“刚才你介绍新闻背景时说过一句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当是这样,你们今天来是找妇联诉苦的。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难道不是来找市委,要求市委放了你们的同学吗?”
张秋然扭身指了指背后的大楼,说:“妇联就在这儿。妇联是所有孩子的妈妈。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找妈妈诉说一下。不为别的,只为能享受一下妈妈的温暖。妈妈拍拍后背,甚至敲一爆栗。这些有什么不对吗?
还有,我要透露一个背景材料。我们好年华公司就是在妇联的大力支持下成立的。为那些下岗女工提供一个再就业的平台。
我们不要求市委放同学。法律的事应当由法律来解决。我们反对别人欺压,当然不会要求市委去欺压法院。”
聪明,聪明啊聪明!这个大楼里不乏官场高手。张秋然的话让他们佩服不已。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声明不要求市委什么。他们甚至不是找市委的。那么什么无理上-访,什么示-威游-行都找不上他们。
他们只是找妇联。妇联只是社会团体,怎么找都没事。就发生在市委鼻子底下的事,市委难道不管么?
市委门前的大街是人山人海,人们都静静地听着一个甜美的女声用标准的普通话在轻轻地诉说:“我们被误解过,我们被暗算过。我们这儿许多同学被人打过,还有许多同学被抓坐牢过,这几位同学刚刚从外地的看守所里出来。
我们无怨无悔,我们与许多下岗的姐姐、大嫂、阿姨一道风雨同舟,默默前行。相信市委市zhengfu会理解我们,相信一切正直善良的人会支持我们,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我们遵纪守法,我们的所作所为符合党的政策。所以我们知道,无论多难,只要坚定信心就一定能胜利。谢谢各位领导,打扰你们中午休息了。”
正在张秋然准备宣布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时,市委秘书长跑过来大声说:“我是市委秘书长,能提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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