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烟与李秀英望着张秋生。张秋生正与其他同学瞎扯蛋,浑没将借钱当回事。吴烟恨恨地大叫:“张秋生,你快打电话啊!”
怎么我打电话?公司的事应当由领导出面才正规。我一个老百姓叉什么叉?
吴烟跺脚,说:“梁总是你舅舅,你不打电话谁打?”
张秋生不回答吴烟的问话,转头对华寒舟与韩冠阳说:“华子,阳子,吴烟有二十万美元的借条在我这儿。明天你们拿去上哪儿抵押借点钱来,我有一个新的赚钱的点子。”
吴烟更着急了,更用力地跺脚:“瞎说!那是公司借的钱。你怎么找我私人要?”
哦,公司借的钱不能找私人要?你不是公私不分么,我为嘛不能找你要?
吴烟没这无赖办法,说:“好吧,算你狠。电话我来打。”吴烟到教室外面打电话。没一会就一蹦一跳地回来,小脸激动得通红,大声地说:“哦吔,梁总同意了,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哈哈——”
两个公司将近一百位股东,高兴地鼓掌。不过差别还是有的。高二三班就有人cao心,借这么多还得起么?
高一一班的说,没事。当初我们收购工展中心时也借了很多钱,我们也害怕,结果是一点事没有。
好年华给股东们送包子来了。还是男生四个女生两个,另外每人配一袋豆浆。
刘萍将吴烟拉到教室外,问道:“你找梁总要了多少?”吴烟按上次张秋生教她的方法先将包子里的汤汁吸了,然后回答刘萍的问话:“三千六百万啊。梁总说,他就知道我们公司正处在迅速扩张时期,不可能不缺钱。所以给我们准备了五千万。
梁总批评我们做事顾前不顾后。他还说这钱算借给我们的,因为套在康伯特上的股票今后的涨幅绝对大于银行利息,现在套现就太可惜了。”
刘萍着急地问:“那你怎么不将五千万全部借来啊?”
李秀英、孙妙因与林玲都过来了。吴烟停住往嘴里送包子,说:“全借来干嘛?虽然梁总说按银行最低利息,可那也是钱不是?”
唉,刘萍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个死丫头,梁总批评得一点不错,做事顾前不顾后。地买来了,然后呢,就让它空着?还得继续投入,首先防洪堤坝就要修。这不要钱?还有排水沟渠也要修,这不要钱?还有土地平整,管网铺设,这些不要钱?还有暖房、大棚,这些不要钱?鸡舍、猪圈、牛栏、各类种、苗等等,哪样不要钱?”
李秀英等人都点头附和。是啊,考虑欠周啊,简直是个无底洞吔。
吴烟却不以为然,用葱白一样的手指在自己脑袋上画圈,说:“钱在脑袋里,只要想,钱就会变出来。”
哦!众女看着吴烟,你这小脑袋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我们咋不知道?
吴烟终于将手里的包子塞了三分之一进了嘴,一边咀嚼一边说:“我脑袋还是那个脑袋,一点没变得更厉害。可是张秋生脑袋厉害啊。我们不能让他懒,要逼着他将脑袋里的钱抠出来。”
哦,原来你的钱装在张秋生脑袋里。那要抠你去,我们不会。这个工作难度太大,一般二般的人可不行。
吴烟气得骂道:“我发现女生没男生那样讲义气,关键时刻就当叛徒!把我往前推,你们缩后面。”
哪有啊,我们讲义气的很啦。这又不是炸碉堡堵枪眼,也不是地下党接头有什么叛徒不叛徒?再说了,男生讲个屁的义气,刚才他们几个简直就是三国杀,还讲义气呢。
吴烟说:“他们几个是打嘴仗,相互扯皮玩儿呢。真正遇上大事绝对讲义气。李满屯不是张秋生在枪林弹雨中救出来的么?”
好吧,下回在你要是被直升机追着屁股打,用机枪扫、火箭炸,我们也讲义气,肯定将你救出来。现在是开会谈工作,这是两码事。张秋生脑袋里的钱确实只有你抠。
包子吃完了,豆浆也喝完了。吴烟没这几个姐妹的办法,只得进教室由她来主持会议。因为是两个班两个公司联合会议,吴烟与孙妙因谁主持都不合适,才由刘萍来主持。
现在改由吴烟来主持,目的是要她抠张秋生脑袋里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