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做的?”
“这个下官确实不清楚。”秦乐忙道。
刺杀一国太后,此事必是严密,曳邕量他也不可能知道具体,便再问:“那么是谁授意你大胆瞒下此事?”
“是……是李嬷嬷……凤驾离世,纵使给下官再大的胆子,下官亦不敢相瞒,只是李嬷嬷以我全家人性命相胁,下官亦是被逼无奈……”
李嬷嬷……这宫中亦只有一个李嬷嬷有这样的权利,那便是姑母身边的随驾丫头。
曳邕手指握紧,当真是姑母……
“那贴身宫女又是怎么回事?达奚公主又怎么会指正一个红衣女子。”难道这一切,也是姑母在操控吗?
“臣亦不知,但近日死在医馆的宫婢,亦早已被人收买。”秦乐喃喃开口,亦重重的以额触地,道:“下官自知死罪难逃,求大人看在臣将功补过的面上,饶了下官一家,他们皆是无辜的。”
说完,亦从衣袖间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插向自己的心脏,只是片刻,便也抽搐倒地。
曳邕并不阻拦,他的命本是保不住的,不管是皇上,还是曳家。
“带下去吧!”轻抬了手,成殷亦是道:“是。”
“护送他的家人出城,好生安顿。”这是他答应他的。
成殷亦是一顿,却也道:“是。”
不过片刻,殿上便也只剩下他一个人,地上的血迹虽有被清理,但还是有淡淡的血腥之气。
曳邕坐在主坐之上,亦翻看这他刚刚看的文案,这上面所记载的,却也是关于破刹的所有资料。
那红衣女子无故消失,亦只有他和皇上才知晓她究竟去了何处,因为没人能左右她。
她唯一自己愿去的地方,也只有那一处了。
偏巧,近日竟出现了不少风言风语,言语所及,却也只是刑部无端收藏一个女子,身着红衣,容颜绝丽,可笑。
随意的翻看着,这上面对于破刹之主并无一丝记载,只是记载了破刹出现在江湖的具体时间罢了。
说也奇怪,这破刹以前虽也是杀手组织,但也只是一个三流的小帮派,五年前却一夜之间震惊整个江湖,让人闻风丧胆。
而有鬼医之称的幻佘,和有步杀之称的兀殇皆归顺于破刹,那破刹之主,又岂能让人小觑。
脑海不由浮现出那抹紫色的身影,曳邕手指缓缓收紧,那人,便是破刹之主吧!
也因此,那女子才会突然出手。
非烟……你就这般在意他吗?
···
月光下的高山之巅,有着震人心魄的美,银光满天,仿佛触手可及,空气中淡淡的水雾清香,能让人神清气爽。
不知何时起,妙弋竟喜欢上了这里,望着那灯火如昼的皇城,心底,竟也会有莫名的心紧。
“你在看谁?”一袭寒意袭来,妙弋只觉腰间一紧,便也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唇角是薄凉的温度,妙弋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天色太暗,她看的并不是太清,却也知晓,那人是谁。
冰凉的唇不待一丝情愫,主上的吻似乎始终是如此。
言君霖稍稍退后了些,薄凉的唇却也贴近他的耳畔,冰冷的面积触碰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的开口。“你在想谁?不过是两月的时间,便遗心于他了吗?”
妙弋一顿,不知主上所指是谁,可脑海里竟会涌现出那抹明黄的身影,绯色的眸是从未有过的闪烁,她忽低头单膝跪着,不敢再去看面前人的容颜。
“属下需要的,不过是完成任务。”说完,亦从脖颈上扯下一个白虎形状的琉璃石,双手捧上,递到言君霖面前。
“是吗?”言君霖似并不奇怪,随意接过,打量。“若是完成任务,最后一枚琉璃石在姬云翊的身上,你,敢去拿吗?”
“主上。”妙弋神情微顿,跪在地上不再言语,纤细的手亦不由收紧,她并不怕完成任务,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你在害怕?”冰凉的手指轻起触碰那削尖的下巴!迫使妙弋抬头,言君霖看着眼前的女子,却也一字一句的开口。“你在逃避,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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