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爹的小瓶浊酒给偷出来。”男孩接着狗腿,狠狠咽口唾液,狠狠咬下一块肉,笑嘻嘻地跑了。
“这混小子.”
“邱大叔,再喝几杯我要回去了,对了,赶明让陆尧给大娘送几斤白糖。”
“使不得,那玩意老贵的,我一家子粗人,那能吃得起。”邱福摇了摇头。
王秀心念一动,不要说霜糖了,连黑糖也是很贵的,白糖更不用说了,都被何老道提到五百二十钱一斤,户吃着也勉强,不要说四五等户了,看来自己这招不走的还算不错,慢慢的放开行情,从制糖到脱色一条龙,渐进式地降低成本,让白糖彻底普及开来,然后高档产品再出来。
想想其的钱景,他乐的嘴咧的老大。
王秀没有留下住宿,陈州是畿外大镇,不仅经济繁华,治安也挺不错。虽说当今天子是有点那个啥,为官者也有点那个啥,但畿外大镇夜间没有宵禁,更不关闭城门,城内外居民可自由出入。
日落西山,尚有一抹残阳,天色朦胧,还不算晚,他也喝得醉醺醺地,很果断地骑一匹马向城里赶,既然赚了钱,交通工具得配,他买了匹马,又给家里配了辆车。
进了城,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北大街人少处,他却看到前面一辆马车,正晃悠悠地南去,这不正是大姐的车子嘛!
果然是大姐,竟还有有琴莫言,王秀下了马打招呼,刚说两句,和有琴莫言玩笑。
“你这么晚回去,也不怕李大娘担心?”
“大姐那么晚回去,总得有人陪,哥哥倒是好,一身的酒味,不知又去哪家馆子快活了。”
“我这不有事嘛!哪能整天圈在家里读死书。”
“那也是斜撇子的事.”
刚说着话,却不想从街面冲出四五个泼皮,个个持棍棒向王秀扑来。
来者不善,王秀第一时间感到不妙,还不待王卿、有琴莫言回过神来,他操起马鞭对着为首人抽去。
跟随邱福练了几年,不能说是高手,却也能应付几人,不再是那个‘他了。
马鞭抽在为首者脸,那人当即惨叫一声,捂脸蹲下,木棍也落在青石路面。
王秀下手毫不留情,在王卿的惊呼声,‘唰唰’几鞭子,抽倒两人,另外两人也靠不来。
“大姐,你们赶紧走,别管我。”
“.”
“哥哥,你快走.”
王秀一顿神,被一泼皮从后面抱住,一下子束缚了手脚,几个被马鞭打的,弯弯扭扭爬起来,明显是头子的泼皮,拔出了一把小刀,狞笑着道“本来有人要断了你一条腿,你敢打了爷爷,那要你小命。”
“这是大街,你们敢.”难道是?王秀不及多想,他几次挣扎,都没有挣脱,眼看对方脸色狰狞地慢慢走来,心下焦虑万分,这可不是闹着玩,真的要出人命的。
“小子,,小.”
王秀只见泼皮头子脸色一变,目光有十分的惊讶,却听后面一声娇叱,死死抱着自己的泼皮,软软地松开手,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