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陈州各县都要进一批新米库存,陈米要拿出来卖,既然是陈米加钱市面低了许多,资之下人家多争相购买,也算是变相仰止米加攀升。
“急什么急,赶着投胎啊!”杨三媳妇转脸换了另外一副尊荣,那是一个母夜叉。
杨三缩了缩脑袋,一副讨好地模样。
“赶明割两斤肉,拎一尾鱼,沽一壶好酒,你去叫大郎来家吃饭。”
“我.”
杨三媳妇瞪了眼一脸为难地杨三,一张胖脸狰狞,高声道“你个没出息地东西,老娘怎么嫁给你这窝囊废。”
王秀是没有听见,即便听见了也一笑了之,他转过街市拐角却见一身浅绿衣裙,穿一件对劲小褙毛领袄的有琴莫言,挎了个黄色竹篮过来,急忙迎去笑道“妹子,干什么去?我陪你。”
有琴莫言看了眼王秀,脸蛋红红地,全然不像泼辣的模样,低声道“娘让我去买酱清。”
“哦,我陪你。”王秀心念一动。
“不用了,很快回来。”
“妹子,过几天我要走了,今晚我去你那道个别。”或许是喝了点酒,王秀看有琴莫言可爱的模样,有些蠢蠢欲动,说出平日不敢说的话。
“啊!”有琴莫言俏脸一变,吓的落荒而逃。
王秀也羞的不成,这不是色饿鬼嘛!晚约有琴莫言,还去她闺房,岂不是让人家羞死了。
当他回到家后,王成难得地问道“大哥准备何时北?”
王秀老老实实地道“过几日便去。”
王成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他知道儿子和沈墨的关系,也不担心在开封的住宿。
谢氏却心疼地看着儿子,忍不住道“一人出门在外,可得照顾好自个,天寒地冻地,莫要少穿衣衫。”
王成嘴角一抽,不待王秀说话,站起身道“你们说说话,我先去书房。”
王秀幽怨地看了眼好没意气的老爹,心里暗自叫苦,老娘的嗦简直原子弹还厉害,他又不能像老爹那样洒脱地逃命,只能耐住性子听,还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只是那份笑容,有很多的欲罢不能。
好不容易到了晚,王成和谢氏寝,王卿在账房里算账,王秀忐忑不安,在书房里转来转去,他是约好了有琴莫言,但那太唐突了,人家女孩子又岂能答应,没有当面‘啐’他好了,给他开门?还是省省吧!
但是,他很不甘心,有琴莫言算是他的娘子了,临行前不能单独叙叙话,实在不甘心,忍到了子时头,他再也按耐不住,悄悄出了房门,来到后院开了小门。
李寡妇两处宅院事相连的,虽说没有可以过往的小门,但对于王秀而言不是难事,顺着墙翻过去成。
他是做贼心虚,蹑手蹑脚地顺墙走,生怕搞出一点动静,好在李寡妇住的宅院不算大,有琴莫言住在后院西边,他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门竟然没有关,王秀是又惊又喜,他最怕有琴莫言把门关的死死地,让他白白爬两次墙,没想到有琴莫言竟是可人儿,如此有心意,但他又有点忐忑,进去了不做点什么,好像有点说不过去,要说做吧,又于心不忍,真是很为难。
当他轻轻推门进去时,却见穿着小袄的有琴莫言,正坐在火盆边,盆里红彤彤地炭火,把整个闺房烤的暖意洋洋,待看吃惊起身的美人,那张俏脸更是绯红一片。
他还是第一次进有琴莫言的闺房,感觉呼吸都沉重许多,不知不觉迈进来,夹带一阵刺骨的凉风,连有琴莫言红着脸过来关门,他也没有察觉到。
“哥哥.”
一阵幽香飘入鼻孔,他呼吸更加沉重,身火一般地燥热,两世为人算是过来人,玉人如花在面前,哪里还能控制住,猿臂伸出,柔弱无骨的娇躯落入怀,阵阵如兰似麝的处子幽香扑鼻而来。
正所谓红烛暖阁良辰夜,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