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好像看到宇智波同学睁开眼睛了。
刚才好像看到宇智波同学睁开眼睛了。
刚才好像……看到……宇智波同学……睁开眼睛……了!
刚进入浅眠状态的鸣子蓦地睁开眼睛,直起身子的同时转头看向床边,恰好与男孩投来的空洞视线相撞,四目相对的一瞬,鸣子露出惊喜的表情。
“宇智波同学,你、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天知道昨晚他的体温宛如波浪线上下翻滚三四回,据说反复发烧对大脑与身体损害极大,吓得鸣子一夜未眠,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探探他的鼻息确保他还活着,还要试试他的体温如果反弹需要再将井村医忍唤来,直到天空泛起浅色的月牙白,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想到,再次睁眼竟然看到他醒了过来。
但他看起来好像精神不太对劲儿,会不会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你等一下,我去喊井村医忍。”鸣子与男孩对视一分钟,连忙从椅子上站起,先是揉了揉不知何时被解放的左手腕,而后迈开步子就要冲出病房时,右手小指传来勒紧的触感,垂眸看到的是系于小指根部的红色细线成绷直状态,另一头系着的是男孩的手指,此时正因为她的挥臂动作而高高抬起,颇具喜感。
“……”鸣子突然很想笑,连忙掐了把大腿才勉强忍住笑意,一边快速将细线从手指上解开,一边挤出一丝笑慌乱地解释道。“那个……我昨晚是太困了,害怕睡着了后你醒来喊不醒我,所以就在你的手指系了细线,这样你动动手指我就能感觉到了。”
鸣子突然想叉腰大笑,觉得自己聪明极了,然而男孩在面无表情听完她的解释后,蓦地闭上眼睛,吓得她以为他又晕了过去,连忙跑出病房喊来一夜未眠、正坐在办公室打盹儿的千里,然而待两人回来时,却惊骇地发觉原本安静躺在病床上的男孩不见了!
直到放学铃响起,提着背包在同学们惊诧的眼神下第一个冲出教室,鸣子还在想上课时被自己冷声拒绝后,朝天辫男孩脸上一瞬露出的无比怪异表情,好在他似乎话不多,只是瞪大困顿的眼睛盯了她很久,而后转过头不再理她。
真是抱歉啊,奈良同学,鸣子边下楼梯边在腹诽道。明明好不容易才有同学主动和她说话的,现在的她都有点觉得自己快要患上忧郁症了。
但当鸣子跑出教学楼后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她看到在一只忍鹰飞进办公室三楼窗前后,几名穿着墨绿色忍者制服、带着刻有‘木之叶’标志护额的忍校老师,身影如鬼魅般嗖嗖地席卷落叶,眨眼间人已出现在十米远的房顶上,飞快地朝火影办公楼方向跑去,那种超出意识可接受范围的速度令鸣子感觉头疼。
上一世读军校对身体素质要求严谨,鸣子的视力一向很好,可仍旧没看清那一行人中有没有喜欢戴眼镜装斯文,骨子里其实很凶悍的池田老师。
大概是身心疲惫的原因,鸣子现在除了感觉受到了惊吓外,午饭只吃了泡面的肚子很不满地咕咕直叫,身体素质良好一口气跑上三楼也没有呼呼直喘,在脑海里认真回忆一遍课本后面的笔记,想起了池田老师在二年级开学第一天告知他们的办公室号。
来到办公室门口,快速将背包里的罚写拿出来整理好后,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敲了敲门。鸣子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在家里乖巧伶俐,在学校里尊师重道,似乎还没有来办公室交罚写的经历,闺蜜因此还笑话过她的童年与青春不完整。
而现在她的童年完整了。
鸣子实在是形容不出自己复杂纠结的心情,尤其是在得到进门许可后,更是紧张得不得了,扶在门把手上的右手全是汗,推门而入时因为紧张心脏跳动过快要从口中跳出来。
好在办公室只有一名老师,池田老师并不在。
鸣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情瞬间由阴转晴,快步跑到老师办公桌前,将整理好的罚写规规矩矩地放在桌子前,离开前对着站起来似乎要准备回家的老师鞠躬。
“你是叫漩涡鸣子吧?”行至门前,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把正在想着今晚吃什么的鸣子吓了一跳,连忙转身面向老师,是一名穿着忍者制服、束着棕色朝天辫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男性忍者,鼻梁上有一条横着的伤疤。
“嗨以。”鸣子战战兢兢地回答,在脑海里飞快搜索这人的信息,好像是高年级的忍术教师,名字叫做海野伊鲁卡,不由得心里打起小鼓。
难怪村内人会把鸣子当成妖狐转世,脸上那六道胡须状纹理令她看起来的确有点像妖狐,不过经历过父母双亡与三代目火影的开导,伊鲁卡已经不会像普通村民那样将九尾袭村的怨恨转移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她和他一样不过是个失去父母的孤儿,仅此而已。
回到办公室后就听到池田一直在说关于鸣子在课堂上的表现,完全是个没礼貌没教养的熊孩子,而从她进到办公室的行为表现来看,明显是个听话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会做一些怪异的事情完全是想要吸引他人的注意,这份心情伊鲁卡懂。
“那么,恭喜你鸣子按时完成池田老师的任务,作为奖励我请你吃拉面吧?”伊鲁卡打量了下眼前明明已经七岁看起来只有五岁孩童身高的小女孩,挠挠后脑笑道。
“……”罚写也算任务,完成后还会得到奖励……
天/朝的教育容易养出书呆子,鸣子稍稍有点怕生,原本以为精神世界里的系统会提示她拒绝,没想到这回真想让它帮自己拒绝了,却鸦雀无声起来。
而当她想要编个理由拒绝的时候,系统君似乎专门与她对着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