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间侍卫通传,“北欧邪王来访。”
邪王?
两人对视一眼,他来做什么?
“有没有可藏身的地方?”这个时候要走肯定是来不及了,曲尚歌一面问一面四处环视。
赫连均策指指身后的大床。
她皱眉。
让她躲到他的床上?
这……
要是被发现了!
“快点!”见她还在迟疑,他毫不分说强势把她扯进了床上,然后放下厚厚的帐幕。
他的房间虽然大,可真能藏人的地方是没有的。当初是为了防止有人潜入才设置的这么通畅,如今……
“赫连太子,脸色这么苍白,不会是生病了?”
北欧炎弘一进来,就锁定了他有些虚弱又苍白的面孔。显而意见的,他似是身体不舒服。
冷眸微眯。
赫连均策对他露出淡笑,转身吩咐侍卫上酒菜。
“难得王爷有兴致来这驿馆,本太子还没有跟王爷喝过酒呢,不知道王爷赏不赏面子?”
喝酒?
受了那么重的箭伤,能喝酒吗?
勾了勾唇,“太子相邀,本王自是不会拂了你的面子。”
酒菜上来,两人对饮。
赫连均策虽然脸色虚弱苍白了些,但表现都没有任何嫌疑。
吃至夜深。
北欧淡弘告辞离开,刚转身。
“啊——”
女子凄厉的叫声穿过重重帐幕,清晰地传了出来。
两个男人都是浑身一震。
北欧炎弘负手而立,冷冷一笑。
这个声音!
“原来是本王打扰了太子的兴致,太子可以直言的,不必如此遮遮掩掩。本王一向都有成人之美的。”
黑眸盯着床幔,无声无息。
曲尚歌吓的躲在大床的最深处,可那双充满森冷地狱气息般的眸光似是锁定了她,不管她躲在哪里,他都如影随形。
这种感觉……
仿佛被人掐了七寸,即将濒临窒息死亡的鱼。太恐怖了!
直到北欧炎弘离开,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有些无法回神。在确定那人走了之后,赫连均策才拉开床幔。
“曲尚歌?”
他蹙眉,怎么会吓成这样?大名鼎鼎的‘金掌门’不该如此胆小才是。
猛一回神,曲尚歌大步一跳落入地面,似是心有余悸。拍拍胸口,嫌恶道:“一个大男子汉,又是堂堂太子,居然养猫?!”
吓她的可不就是一只猫!
她最怕的就是猫了,尤其是深更半夜。
没想到她会怕猫,赫连均策皱眉。
“这是舍妹养的,我哪有精力去养猫。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对这个随身宠物也就散漫了些,老是往我这里跑。”
她既然不喜,以后还是禁止猫类进来。
可刚刚,不知道北欧炎弘是否听出是她的声音。他莫名前来,是开始怀疑他了?
因着喝酒,身体越来越不舒服,脸色也很差。
曲尚歌瞅他一眼,把他扶到床榻。
“身中数箭还敢跟人家拼酒,你这小命是不想要了?这几天就好好养伤,我会想办法把他的注意力拉到别处去的。”
夜色里。
曲尚歌从驿馆出来,寒冷街头的风扑面而来。
“九小姐,天寒路重,王爷吩咐让你上轿同行。”冷幽堡面无表情,似是等了她很久。
想到刚刚在驿馆里的那双眼。
她直摇头。
上了轿,她还有命活着下来吗?
“冷侍卫,你去告诉你家王爷,本小姐喜欢走夜路,也喜欢吹冷风,他的好意本小姐心领了。”
笑咪咪说完,白袍一散,扬长而去。
“爷,曲九小姐……”
“本王知道了。”
帘内,男子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刮擦着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印着冷月似的光,眼内冰寒一片。
“即身为本王的女人,又怎敢如此不守妇道。”轻轻的脚步声踩在风声里,曲尚歌抬头,瞠目。
他……
他怎么还在这里?!
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却被人扼住了手腕。
“你……唔,放开我。北欧炎弘!”
她被他强硬的按在冰冷的石壁上,两条纤细的胳膊捆绑在身后,娇润的脸被他十指捏在手心。
垂目,气息炎热扫过。“本王不喜欢水性扬花的女人,下个月初一,大婚。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做一个合格的邪王妃,以及……”
冷唇贴上来,吮着她的耳朵,继而呢喃,“怎么在洞房花烛夜伺候好本王。”
石壁之间,他压着她的背,一手紧箍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面对自己。唇舌吸着她的红唇,毫不留情的辗压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