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琴大惊,“他有喜欢的人干嘛还要娶你,这男人是作践的吗?逼你嫁给他很好玩?”
倒也不是。
原先是因着她‘金掌门’的身份,他是想抓她归案的吧,只是出了点意外,哎……
六年前,她刚接任‘金掌门’的时候,自然无比新奇,在深闺里呆的久了,对外面的世界非常向往,所以才一个人去了莫讫,并在那里呆了将近两个月。
只因贪玩,竟让她遇上了他。
她摸摸胸口,这朵花其实也是他亲手刺上去的,只是后来,她自己又改动了,所以她身上的这朵花其实是与那个女人的不同。
见她一个人闷沉沉的不说话,东方琴推攘道:“好了,我不说了。嫁都嫁了,现在再想这些也没用了,明天回门的时候记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羡慕死别人。”
曲尚歌被她惹的大笑起来,打趣道:“羡慕死谁?”
她睨她一眼,“还能是谁,当然是东方楠木。”
“你哥?”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八杆子打不着好不好?
“就是他,他要娶袁吉珊了。”东方琴恨声道:“打小我就不喜欢那个姓袁的,他倒好,一长大就跟我对着干,非要娶她。哼,我才不叫她嫂嫂呢。”
曲尚歌哑然失笑,“你这不是叫了?”
“这叫咬牙切齿。”
两个人正聊至兴头上,门口传来侍卫笔直又硬朗的恭敬之声,“王爷。”
北欧炎弘?
她把吃到一半的桃酥放下来,整理好被压的有些褶皱的宫裙,起身躬了躬,“王爷不是去上朝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早?
北欧炎弘看看天色,玩味一笑,“王妃的时间观念这么差的,已经午时了。”
她笑了笑,没说话,眼光一扫就看到他身后那抹浅黄色的衣衫,眼里落满了兴味,“赫连公主?公主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叫人来说一声就好了,不用亲自过来,很伤身体的。”
赫连容月面上一白,娇胎病体,楚楚可怜。
北欧炎弘坐下来,淡淡道:“她是本王带来的。”
这话真是有意思。
曲尚歌眨眨眼,显然不打算做明白人,“王爷有什么吩咐直接跟妾身说就好了,不用连人也带过来的,这么奔波公主的身体怎么吃的消?”
说着上前扶着赫连容月坐在了离北欧炎弘最近的软椅上。
他不动声色的搁下茶杯,语气有些不悦,“本王在半路遇到公主,她说想来找你。”视线从赫连容月脸上扫过,眸光微险眯起。
她刚刚在半路拦截他的行为,让他很不爽。
更不爽的是。
曲尚歌竟是有意无意的让她接近他。
真是他的好王妃!
曲尚歌哪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听到他们二人在外面相遇,倒是笑了,“我看王爷跟赫连公主挺有缘的,你们确定以前没见过面?”
她的目光虽然看着北欧炎弘,但话却是对赫连容月说的。
北欧炎弘挑眉,“王妃是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的意思。”她笑着坐下来,拉了东方琴也坐下,然后出其不意地问:“赫连公主喜欢蔷薇花吗?”
蔷薇花……
赫连容月捏着绣帕,眼光从他脸上扫过。
北欧炎弘面色一寒,冷道:“王妃确定你今天说话是带了脑子?”
骂她呢?
曲尚歌柔柔一笑,语出惊人:“我是觉得王爷府中那座蔷薇院不住人挺可惜的,公主身份尊贵,又极其喜爱蔷薇,何不让公主住在那里面,多少也有点人气啊。”
东方琴现在真是想杀她的心都有了。
邪王府的蔷薇院她也听过,是邪王心中的禁忌,她怎会说的这般云淡风轻?
她以为邪王是傻的?
邪王确实不是傻的。她话一落,他就把探究的视线落在了赫连容月身上。
赫连容月虽然看不懂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王妃是什么意思,但她却读的懂那个男人心中的秘密,遂笑道:“容月确实很喜欢蔷薇花,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看一下王爷的蔷薇院?”
北欧炎弘收回视线,沉默不语,拒绝之意明显。
曲尚歌原先只在心中猜测,这下得到答案,只抿着唇喝着茶,根本不再理她。
赫连容月尴尬之极,只好告辞离开。
“幽堡,送东方小姐回去。”北欧炎弘打破沉默,下达命令。
冷幽堡冒出来,恭恭敬敬把东方琴请了出去。
“王妃有话可以说了,本王倒是很想知道,你把赫连容月弄进邪王府,是真为了方便照顾她还是有着别的什么打算?”北欧炎弘茶盏一搁,冷冷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