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果没事的话,妾身想下去休息了。”她已经懒得再跟他说。
他默默看她一眼,突然打横抱起她,“去冷霄殿。”
她冷笑,“王爷是打算打完一巴掌后再赏个枣吃吗?妾身受不起!”翻身下来,长袍一拢作势就走,转身间看到赫连容月,笑容就更冷了。
北欧炎弘也看到了她,眸光沉了又沉。
赫连容月捏着帕子立于廊下,柔弱中不胜矫怜。“阿炎,我只是出来散散步,没想要打扰你们。”
他一声不吭,面容冷肃。
曲尚歌理着有些湿气的头发,笑的风华绝代,“怎么会?公主,你每次出来都能碰上王爷,可见你们的缘分是极深的,本妃就不打扰了,你们逛吧。”
冬晴一见她回来,连忙唤道:“王妃,你……你没事吧?”
怎么笑容这么恐怖?
“我没事,好困,睡觉了。”她躺在床上,想着如何才能拿到那个圣物。
一连几天,冬晴养伤,她也足不出户。
这天,四月初逢,清明将临之际,迎来了北欧历年来最为隆重的一个节日——春风盛会。百花齐鸣中,不管是未出阁的小姐,还是已嫁之妇,都会盛装打扮结伴而来。
东方琴一早就来到了邪王府。
曲尚歌收拾一番后,两人边交谈边向门外走。
北欧炎弘牵着赫连容月也走到了门口,狭路相逢,他眯了眯眼,曲尚歌微笑着上前行礼,赫连容月回报她一个浅淡的笑,然后牵着北欧炎弘走了。
东方琴挑挑眉,“我搞不懂了,到底谁是邪王妃啊?貌似她是正的,你是副的?”
曲尚歌理了理裙摆,无所谓地擦着她的肩膀上了马车。
每年的春风盛会都很隆重,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商贩,江上游船、画舫、官舫鳞次栉比,江边的垂柳拂风而来,夹杂着春花之香,不免让人一阵心旷神怡。
东方琴瞥了一眼那艘富贵至极的游舫,抬着下巴问她:“她就是你家王爷的心上人?”
曲尚歌抬头望去,正与北欧炎弘的视线对上,她浅浅一笑,“应该是吧。”
东方琴皱眉,被她一把拉走了。
北欧炎弘搁下茶盏,对冷幽堡吩咐:“去把王妃叫上来。”她越是不想靠近他,他就越要让她时时刻刻看到他。
赫连容月本在观赏江岸风景,听到话声,转过头,“阿炎,是不是王妃误会了什么?”
“公主说的误会是指什么?”
“我跟你……阿炎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她娇红着脸,不知该如何说。
北欧炎弘目光盯着她,好半天后才挪开视线。
“本妃怎么会误会呢,公主与王爷的情意就算是三岁小孩也看得出来,本妃这么大个人了,眼睛是长在脸上的。”
冷幽堡无奈擦额,瞥了一眼脸色有些阴冷的王爷,王妃说话能不夹枪带棒的吗?
北欧炎弘看着她姣好的面容,眯眼冷笑,“王妃是有眼睛,但不一定有脑子。”
他倒是挺会骂人的。
她妖娆一笑,并未理他,走到赫连容月身边坐下,冬晴立马给她倒茶,她浅浅抿一口,这才看向赫连容月,“公主,外面很热闹呢,呆在这里能看到什么,本妃带你出去逛逛吧。”
赫连容月也想出去。
挑眼看了一下北欧炎弘。
他正斜靠在软榻上,目光看向窗外的风景,似是对她们二人的对话没有任何反应,心思也好像被外面的景色给吸引了。
“公主不想去?那本妃自己去了。”她站起身,扶着冬晴就走。
赫连容月面上着急,她确实想出去。
“公主想去就去吧。”北欧炎弘没转身,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两人出来,曲尚歌扶着冬晴的手走的很慢,沿江的风景怡人,花香四溢,她摘了一朵桃花,边走边玩。
赫连容月扶着晚英的手,对四周之景皆很新奇。
她虽然贵为公主,可鲜少踏出皇宫,后来又因身体缘故,连宫门都极少踏出,对外面的世界既向往又好奇。
这一逛就逛了大半天。
东方琴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拿着冰糖葫芦吃的津津有味。
“真是奇怪了,你原来最讨厌吃这个东西的,今天看你倒是吃的特别有味似的,有那么好吃么?”她也凑上去尝一口,酸酸甜甜的,倒也不难吃。
曲尚歌三下五除二解决完之后,擦了擦嘴,也是奇怪道:“最近似乎是特别喜欢吃酸的。”
背着赫连容月,她悄悄说:“莫非我是在吃醋?”
吃你个大头鬼!
东方琴翻翻眼,“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哪像吃醋了?”
那倒也是。
她如果吃醋的话,哪有赫连容月的什么事!
两人正秘密说笑间,后面传来一阵骚动,接着就听到晚英尖锐的惊恐声以及重物落湖的‘扑通’声。
她诧异转头,一瞬间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