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天哥哥要娶她为妻了。
她从袖子里取出冷玉灼晶,放在桌子上面,“王妃既然知道这个东西重要,就该知道我不会把它给你。”
曲尚歌端着茶杯轻轻看她一眼,笑了笑,“你会的。”
“冬晴,把本妃给公主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一个鎏金嵌花盘枝纹的小方盒。
赫连容月看她一眼,伸手打开。
曲尚歌的声音徐徐传来,“莫讫国有一种独制的秘香,混和北欧特有的夺魂草,会成为一种奇香,这种奇香可以让男子失去心魂,想来公主应该知道怎么用吧?”
赫连容月猛然抬头。
她怎么知道她想……
她确实是有好几次有意无意要北欧炎弘留宿临月居,但都被他拒绝了。虽然这半个月来,他温柔体贴,细心呵护,可甚少与她亲密。
抓着锦盒的手指微微用力,觉得此刻异常难堪。
拿了,就真的证明她有那种心思。
不拿的话,她也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慢慢把锦盒收了起来,“圣物可以给你,但王妃怎么送到莫讫?既是哥哥与你的约定,想必王妃是要拿着这圣物去完成约定的了?”
她倒是也不笨。
曲尚歌笑了,“自然是要去莫讫的。本妃原先就说过了,本妃是个明白人,这妃位想来也是公主志在必得的。公主成好事之日,也是本妃离府之时。”
赫连容月走在路上,步履缓慢。
“晚英,本公主一直看不懂这个邪王妃,如今更看不懂了。”她叹了口气,盯着繁花,心思飘零。
晚英皱眉,“公主何必为她愁眉不展的。她既然想离开,公主何不成全了她,以奴婢看,王爷对她也是没有半分情义的。”
她小产这么大的事,王爷居然连看都没去看。
更何况是关心了。
说到北欧炎弘,她一瞬忧愁的脸又变得明艳生动起来,“走吧,回临月居,你去叫王爷过来。”
今夜……
她眯了眯眼,阿炎,是该你履行当年誓言的时候了。
一大清早。
曲尚歌正在惬意用早饭,冬晴在临月居盯了一夜,这个时候匆匆忙忙闯进来,看到她就说:“王妃,王爷昨晚果然留宿在了临月居。”
哦?
她执箸的手微微一顿。
又轻轻一叹。
果然还是过不了这一关啊,心里突然就有点不舒服。
随后又觉得可笑。
他跟别的女人睡了,关她什么事!
临月居里。
北欧炎弘穿着白色里衣,沉默坐在床沿,赫连容月满面娇羞,用锦被盖着光裸的身子,眸光含春,怯怯看他一眼,“阿炎,昨晚你……”
说到这,脸一红,声音便卡住了。
他侧首看着她。
突然伸出手扒开她颈间的锦被,那朵蔷薇花异常鲜艳地暴露在自己眼前。这朵花,明明跟曲尚歌的不一样,他怎么会看错!
他昨晚确实是失控了。
他以为她是……
“公主先休息吧,本王有事先走了。”他起身穿着衣服,眸光沉的看不到边际。
“阿炎……”
见他要走,她连忙伸手去抓,身子一个不稳跌落在地上。
北欧炎弘看到她裸露的身体以及那上面明显的齿痕,手指紧紧攥着,面色冷了又冷,“来人,伺候公主更衣。”
晚英听到声音立马进来。
看到他的表情,目光缩了缩,把赫连容月抱到床上。
曲尚歌用完早饭后就窝在树下看书,初夏的天,微风轻轻擦着树叶落在肩头,金色浅温的日阳透过缝隙斑斓在她白而嫩的脸颊上,给她的周身都渡上一层圣洁的光。
北欧炎弘远远地站着,既不上前,也不出声。
过了很久之后。
曲尚歌松松肩膀,抬头间与他目光不期而遇。
她挑挑眉,“王爷是何时来的,一直站那里做什么?冬晴,给王爷奉茶。”
冬晴立马出来。
北欧炎弘依然站着没动,嘴唇动了动,“身体恢复好了没有?”
她笑笑,“早就好了,劳王爷费心。”
他淡淡‘嗯’了一声,吩咐道:“本王要沐浴,王妃进来伺候吧。”
沐浴?
嘴角冷冷一勾,“王爷想沐浴还是请公主伺候吧,本妃是没那个福气的。”
“本王不说第二遍。”
“妾身也不说第二遍。”她轻轻合上书本,眼若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