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越觉得这场战斗的胜算很低，一边默默的忙碌着，一边在心中做着计较。

......

“既然知道赢不了那就放弃吧，明知山有虎、却往虎山行不是英雄而是蠢，影魇的人就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是不是因为这场决斗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然后你小子就担心被柯米娅人耻笑为不是英雄好汉，抹不开脸往回缩头了？”

“谁说人做事就一定要舍生取义？符合大众道德标准？这可是道德绑架，你要留心点哦。”

“无论如何，人类的第一要务是生存，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体味所谓的荣耀！”

......

听到白板这番话，唐云那双正在各种按键和仪表盘上忙碌的双手顿了顿，自己选择踏着荆棘前进只是为了抹不开面子？只是自己那喜欢迎合别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而且这一次迎合的不仅仅是4营、九头鸟，还算上了柯米娅那千千万万的底层公民？

唐云的双手甚至完全停了下来，他端坐在驾驶位上，许久没有说话。

足足沉默了三分钟，唐云终于开了口。

“不，我很确定，是我自己要战斗！”

“生死面前，我好像真的不怎么顾忌那些面子什么的。”

“只是......只要想起谢英、锥子的死状，想起罗德尼那张变态的脸，想起他背后的天启，想起沃特斯那张有着夸张笑容的面具，我觉得我心痒、恶心，浑身都难受，就连身体了流着的血液都要着起火来了！”

“我就是要去把那坨破铜烂铁砸个稀巴烂，一旦有机会，我也会把天启、柯米娅南派什么都砸成肉饼！铁饼！但凡还剩下点渣滓我都不爽！”

“我很确定，如果我现在退缩了，一定会像在天启集中营的壁橱中一样，一辈子为没有站出来挡在那38个兄弟的面前而后悔、遗憾！”

“而现在，就算没了靠【圣之领域】搞出来的秘密武器，我的胜算很低，但却不是没有希望。”

“所以我打算冒险去试一试！”

......

又是一个简短的沉默，唐云没有注意到，白板那张小脸已经从自己肩膀上沉了下去，随后无数张不同的面孔在唐云左臂上反复沉浮，不停变幻，又一次开始尝试在自己的人格库中寻找相似的人格，也就是具有参考意义的“灵魂碎片”。

不久后，斯博再次开了口，说话的依旧是白板那张脸。

“干吧，放手去打一架！”

“哈哈哈哈！”

“你小子真的做不成影魇刺客，你是个天生的战士，纯的！”

......

(三七中文 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