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白七也没注意到李一面部表情的变化,接过话就道:“当今天下是太平,可是这太平是怎么来的?就拿这后魏来说吧,后魏富甲天下,却重文轻武,每年靠着给大齐和张楚上贡来维持这太平天下,要不是张楚与大齐互相忌惮,我看这后魏早就被灭了。”
白七越说李一的脸色越难看,这时候秦玉书一直在拉偷偷的拉白七,只可惜白七说的正带劲,一点都没注意到这些。
“够了!”李一大喊一声,猛的将那一桌子的酒菜掀翻,白七一惊,细看那李一时,只见利益面色铁青,目露狰狞。白七没想到,自己一番话语竟让这李一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李一盯着白七狠狠的说到:“黄口小儿,也敢妄论国事,哼!”说完李一竟拂袖而去。
这时候白七突然想起来,昨日李一为那浣沙湖改名之事,猛然醒悟。白七看了看一脸担忧的秦玉书道:“难道…..?”
秦玉书轻轻的点了点头,白七这才明白,原来这李一是这后魏国的当今国主李益阳。
“段公子,这太乱了,请跟我来吧。”秦玉书拉了拉白七,白七看看这满地的狼藉,苦笑着摇了摇头,跟着秦玉书出去。
跟着秦玉书进了一间屋子,白七一看就明白这是秦玉书的闺房。白七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秦玉书见白七如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怎么?嫌我这脏?”
白七赶紧解释到:“秦姑娘摸误会,怎么说你还是一位姑娘,我就这样进来,怕是不妥吧?”
秦玉书翻了白七一眼道:“你这人,怎么恁扭捏,男儿横行于世间,有什么地方去不得的?”白七听了这话,心中犹如被巨石撞击一般。是啊,男儿本自重横行,前世的段七是何等的豪气,怎么到了这地头却畏首畏尾了?看来还是自己的心态有问题啊,前世里过惯了时时小心的生活,弄的今生也怕在重蹈覆辙,反而把自己弄的进退失据。
“谢秦姑娘教诲!”白七突然朝秦玉书行了一礼,把个秦玉书弄的一愣,随即笑道:“我怎么了嘛?弄的这么客气。”秦玉书那里知道,自己这无心一语,竟让白七解开心结。
白七微笑不语,只是静静的坐在那,无声的看着秦玉书,看的秦玉书脸上一红,低头低声道:“段公子你且坐着,我再去叫写酒菜来,我们边喝边说会话。”
说着秦玉书出去了,一会的工夫秦玉书就回来了,后面跟着端着酒菜的龟奴,秦玉书待白七坐下,敬了杯酒后,这才说:“段公子,我给你唱首曲子吧。”也不等白七答应,秦玉书径自走到琴台前坐下。
这时候白七才有心情观察秦玉书的房间,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琴,一桌子,一屏风,房间显得很普通,一点都不像是余州城内的名人所应该有的成设。
琴声响起,一种淡淡的愁思随着琴声弥漫开了,仿佛是秋风卷起落叶。歌声响后,白七才知道,秦玉书唱的正是自己刚才所抄来的词。“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