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水若云参见尊主陛下。”
从道尊门接到白云起要见她的命令时,她还怔了一怔,已经做好去长伴青灯的水若云此时跪在白云起的面前,此时她也要恢复她本来的名字了,把名字颠个顺序。
白云起依旧是一身白衣,和水若云倒是同一色调,要是两人关系密切点,或许是套情侣装也不一定,白云起转过身来,“起来吧!这里没其他人,不用太拘谨。”
“是。”水若云缓缓站起身,却还是不敢抬头去看白云起,这个曾经很神秘的尊主,这个据说文武全才的英俊青年,这个中国的皇帝。
白云起也没有去看水若云,只是望着河对岸,心里想着该怎么说,这件事毕竟没有做过,万一被家里的母老虎们知道了,那可就乐子大了,“宫里的生活还不错吧?”
白云起心说我他妈到底在说什么鬼东西,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害羞不成?
水若云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不明白白云起话里的意思,微微抬头看了白云起一眼,俊俏的侧脸,身材高大,手执折扇轻轻摇动,显得风神俊郎飘逸出尘。
“回尊主,生活还好!”
尊主问话,水若云自是不敢不答,心中倒颇有些温暖,在这个时代,属下为上司效命那是应该的,顶多是赏赐或嘉奖,很少会有慰问的情况出现,更何况她是个还没有得到女权解放的传统女人,这句话在白云起来说,只是一时间忘了说什么的问候罢了,在水若云却带来心中的一丝感激,也带来对这个可以说战争头子的好奇。
白云起自然没想那么多,“那就好,说起来,你于本门有大功劳,许堂主也说过你的事了,乱世儿女,红颜薄命啊!”
水若云望向白云起的目光充满了疑惑,但眼眶内也有些什么东西在颤动着,忽然,白云起一扇子拍打在自己头上,“真是的,这河边的夏蚊子可真不少,乱咬一气。”
水若云一怔,心中想笑,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可思议,但随即想起对方的身份,连忙走过去,“尊主,需要属下为尊主扇风吗?”
“也好!”白云起明白自己失态了,不过刚才那蚊子一下在额头上弄得也着实难受,要不是为了怕给青青和姜文娣听到什么消息,白云起打死也不会跑这里来。
正正色,转过身把扇子交给水若云,这一转身才看清水若云的样子,冰肌玉骨怕也不过如此,在月光下显得银白无暇的脸蛋,呆了一呆,白云起才把扇子交给水若云。
水若云轻轻帮白云起扇风,微风徐徐而起,还带有一阵淡淡清香,联想到刚才瞥眼间的惊世美丽,白云起居然发觉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这实在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心说赶紧吩咐了好回去找青丫头解决去,“听说你对李灏动了真情?”
平淡的问话,白云起的语气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问题却如晴天霹雳一样砸在水若云的脑海中,水若云起初怔住了,不过迅速恢复神色,犹豫了一下才慢慢跪下来说道:“是的,属下罪该万死。”
白云起对美女的免疫力还算挺高的,但接触到水若云平淡的眼神时心中却略有所动,那是一种漠然的眼神,仿佛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有一丝变化的眼神,虽然不知道水若云的心理,但从水若云的出身来看,白云起前世那沉淀了几千年的情感经验告诉他,眼前的女人处于“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
女人这样一种状态,往往能勾起大男人主义的同情心,白云起也不例外,更何况刚才白云起的身体还起了一些歪反应,连忙伸手要去扶水若云起来,但随即想到什么,脸便冷了下来,“起来,现在不是要问你罪,而是要让你再次进宫。”
阳光炙烤着张楚王宫的建筑,侍卫们虽然在屋檐下,但也逃不过烈日的斜射,站在那不动也是满头大汗,从冰妃的房间传来一阵阵尖叫声,昨天在冰妃寝塌上睡了一夜的李灏今天早上一起来,抓过来为他穿衣的宫女就扒了个干净,冰妃离开,北秦和后魏按兵不动的消息让他一夜都没睡好。
但也的确,白云起出战以来,未尝一败,用兵诡异,最可怕的是,从历次的战役来看,新式武器,地形运用,军事谋略,三方面带来的效果都在告诉所有国家,没有把握,千万别对他动刀兵。
第一次出战,是匈奴对大齐国,结果白云起大胆地冲进匈奴的草原,横行千里,杀了匈奴王族,掳劫公主,大败匈奴王子,漂亮回国。
张楚和匈奴同时压兵,雪怡然想要办白云起,结果反被他推下皇位,位置都没得坐了。
不几年,张楚和匈奴再度联合,结果在齐州外大败宁远,张楚匈奴三度压兵,唯一值得称颂的战果就是把白云帆杀了,可是接下来的后果,导致的是白云起大败联军,更一下直捣张楚国都,北秦兵虽强,但兵员少,后魏国主易人,两边要想让中国后院失火,背后捅一刀,可都得估量着点,谁敢保证白云起不会反过来直捣北秦或是后魏国都。
是以两国明知张楚亡国的话,他们也讨不到好,但也不敢轻易对中国开战,那代价就是得面对几乎战无不胜的白云起的反击,只能简单地认为白云起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毕竟,白云起还没做过主动开战的事来。
睁大双眼,李灏将身下宫女捏到变形,甚至宫女发出哀号声,也未有察觉,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李灏顿时怒气上头,放开身下的宫女,一下抽出宝剑来,可是看到那出现在门口的人,他呆住了,“冰……冰冰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