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城处的中秦部署的兵力数量实在太多,这些日子被血银手袭击多次关城后,防守方面更见严谨。血银手实在找不出适合出兵的机会,只得将目标转向靠近许昌刚夺取不久的关城附近。
关城方失,对方必定进行了新防守调动,凡是调动,就是机会,不动虽也有机会,但军心却是极稳定,本就时刻处于一种警戒防备的状态,除非能在某支部队援军赶至前撤退。
否则都是攻击不得的,但是调动不同,调动中的军队若是遇袭,会产生整体性的心理冲击,会乱,乱才能造成敌方更大程度的伤亡。
……
血银手带领的部队,裹了马蹄,朝着目标营地潜行。将至的那道关口,有着重兵防守,但关城本身却是最薄弱的。由于几年前曾经在此发生连续的大规模战斗关系,导致此关城城墙损毁十分严重。
交战时期,也无法大规模进行修复,如今虽然修复着,但比之别处,仍旧显得太薄弱,因此中秦一直以兵力弥补关城本身的薄弱防守。这几年来,更靠近南风国境的关城被中秦占领,两国的交战已经被推移别处。
此地的兵力本多,血银手判断此地该是最后补充重兵防守的战略地点,关城防守的好与坏,从来对血银手造成的影响不大,血银手进攻的关城城门,无一不被完全破坏。
所有人都了解这点,因此另两处关城,必定是以补充兵力为主,只有此地守军本多,自会被安排在最后。军队的大规模调遣,需要时间,如今距离上一关卡被血银手攻破不过多时,倘若预防血银手的突袭,自然是另两处城关可能性最大。
血银手对防守这一带的中秦统帅性子也算是了解了,这也是为何血银手总是成功袭击中秦军的原因。此人为人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防守方面确实做的很好,否则,怎会数年来直到中秦拥有汝南,分兵它顾后才失去了一道城关呢?
部队开始朝破败的城关冲锋,马未至,如飞蝗般的箭雨已朝城关墙上方射出。
城关响起警讯,原本城墙上方已然张弓的弓兵大片大片的倒下,后发射出的箭雨,却对城下举着盾牌的轻兵没能造成太大伤害。血银手一头黑发在沉沉黑夜中飞杨舞动。
原本黑暗的夜色,突然亮起两道光,血银手整个人从马背上高速飞跃而出,一对散发着亮光的银手,带起可怕的气劲旋涡,狠狠轰击在关城城门。那对芊芊细手,硬生穿入厚重的巨大城门。
比之那城门,血银手的身影十分渺小,跟那对芊芊细手比起来,更如同蚂蚁。血银手冷斥一声,巨大的城门,数米见方的面积,除却一条似被故意保留的木条外,尽数粉碎,夹着强大气劲,如同暗器般朝门内激飞。
顿时匆忙赶至城门内准备迎接冲击的一排守兵纷纷惨叫着朝后抛飞,撞的后方人马一时间受阻。
血银手双手抱着巨长木条,几名贴身护卫执刀举盾护在两侧,血银手一言不发,将木条横置,身形加穿过城门,朝一众匆忙赶至的守军冲上。木条长度却是极为合适,恰好将城门内过道完全阻挡。
血银手执着木条将一种守军抵住,冷着脸发力前进,竟是硬生将数百守军退的失去平衡,退避不及的乱做一团,大片守军就这么倒在地上,血银手甩手将木条朝更后方一批赶至的守军射将过去。
执着长矛的骑兵此时朝城门冲锋而至,跃过倒地的守军,挺着长矛便朝内城杀将进去。血银手单手负背,冷着脸静立着,原本护着的护卫们,执刀斩杀着不时避过长矛冲杀活命后试图接近血银手的守军。
城关外,密密麻麻的弓骑兵朝着城墙上方不断射出长箭,飞蝗般的箭雨连绵不绝的冲击城关上方的守军,几轮下来,城墙上方的弓手已是死伤惨重,反击的箭雨越见稀疏,后续靠近的部队不少尚未有拉弓机会便惨死在箭雨下。
血银手的骑兵涌入关城内的数目越来越多,骑兵的冲击杀伤力极为可怕,守军内城中丧失有组织的枪阵抵挡情况下,几乎是单方面被屠杀的状态。中秦方面关城内营地,陆续有士兵匆忙在伍长的组织带领下穿戴铠甲,执着武器冲出。
只是,不过片刻,大量的骑兵已然冲入营地,轻易粉碎匆忙组织起来的抵御工作。城墙梯道处已被弃马转身为步兵的南风国士兵陆续占领,城外箭雨此时停却,内城的步兵冲上城墙上方,割草般斩杀着残活的城墙守军。
不片刻城墙上方再无中秦军士,一批批轻骑棋马上了城墙上方,替换下来的刀步兵上马随着己方部队朝着城内营地发起攻击。密集的火箭照亮夜空,大片大片的落入营地后方。
中秦几名将领领着护卫方冲杀不久,便遇上骑着高头大马的血银手,血银手一言不发的驾马冲上,中秦将领挥舞着兵器大喝迎上,待的距离近了,血银手从马背飞跃而出。
芊芊细手做掌状,快极的印在一名仍旧在舞动兵器的中秦将领,那将领口中猛喷鲜血,被震的抛飞毙命,血银手借力侧飞,左足踏在马背,无人骑着的战马一声悲鸣,就那么倒在地上毙命过去。
血银手一抓硬生穿透另一名中秦将领的铠甲,没入那人心脏,甩手将那将领的尸体朝正跟自己护卫交战的士兵,巨大的冲击力顿时砸的那士兵毙命过去。
不过几息工夫,几名中秦将领纷纷毙命。血银手右手轻举,周遭一众士兵齐声呐喊着道“兄弟们杀!他们的将领逃跑了,对方如今已无指挥,乘机多杀积累战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