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离这才笑了。
看着九离嫣然地笑了,凤九渊只有苦笑,说:“还是那句话,征虏大将军让我来做吧,卫良甫不能解决的问题未必我不能解决!”
刚才还在说自己不懂领兵打仗,只不过是为了体验一下领兵的感觉才主动请求出任征虏大将军的,现在又郑重其事地说要当,九离就搞不懂了,凤九渊到底能不能体会到这场战争对朝廷,对整个凤凰界有多重要呢?她不得不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凤九渊道:“先前说的话不过是为了解你的气。这会我说的是真的!你也知道,我这人不是那号没有自知之明的,也不是仗着你的势胡搅蛮干的,我有我的想法。虽然我不懂得领兵打仗,但只要给我派个好的副将军,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我给你解决了!在没有别的人可信,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收拾这个烂摊子的情况下,还是交给我来吧。到时就算朝臣们要怪罪,也是我的责任,与你无干!”
“你说的是什么话?”九离眉眼一横,道:“我才是皇帝,就算你想担责,还轮不到你的份!但只要你干好了,我这个皇帝只会越来越稳当,不会有任何危险!”
如果干不好呢?凤九渊暗想道:“是不是那帮子大臣就会把所有的罪都怪到你一个人的头上,然后废了你,把我再拱上去替他们当皇帝?”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就越对凤凰界的冷酷和无情感到心寒。
第二天,凤九渊就又上了份折子,请求撤换‘无能’的卫良甫,由他出任征虏大将军,保证在一个月内平定暴乱,还国家以清平。
九离看了折子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留中不发。但很快朝臣们就知道了奏折里的内容,无不暗地里讥笑九王既天真又愚蠢。
祈原学率领的两万援军与卫良甫会师之后,经过一番计议,卫良甫决定从水路——南江——直接推进到粟阳府外,争取在3-10天收复粟阳府,煞灭流民集团的威风,重振大军士气,并一举剿灭之。
经过两天的准备,总共征集了大小船只两百余条,载乘着近两万余人浩浩荡荡地由西平府码头出发,浮江而下,直取粟阳府城。另外三万人马则沿官道南下,一方面堵截清河、里皮二府的敌军援兵,另一方面也为了防止粟阳城破之后敌酋向这两处逃蹿。
作战计划制定得是不错的,真要是按卫良甫预料的发展下去,这场暴乱不消二十天也就结束了!
但天下有这么顺利的事吗?
如果真有,也就轮不到凤九渊接替他出任征虏大将军了。
就在卫良甫稳座帅船上,筹谋着如何攻击粟阳城时,却不知道他的对手已经抢先一步下手,在饿鬼滩布下阵势,等着他的‘投怀送抱’呢。
这日,熏风和畅,晴空万里。卫良甫从舱里走出来见山河大好,南江之上战舰如云,顿时豪气骤升,忍不住吟诗一首,一抒胸中抱负。众将官见大将军兴致如此之好,马屁一个劲地拍了上来,直拍得卫良甫有些不知所云了。见江势渐变,水流转急,便问道:“咱们这是到哪了?”
参军答道:“回大将军,咱们马上就进入饿鬼滩了!明天上午,必到粟阳城下。就咱们这军威,定然吓得那帮子流民魂飞魄散。”
想着前阵子的接两场败仗,卫良甫的豪气顿时灭得干干净净,轻咳了一起道:“还是小心谨慎些吧!传令前军,加快航速,争取今夜子时前后,赶到粟阳城外!”
这边命令才下,就见前军的阵势乱了。卫良甫眼尖,细眯着看了一阵子,仿佛是有船出了问题,便道:“马上派人去问问,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片刻,就有人来禀道:“开道的大船不小心触了暗瞧,动不得,堵在了航道上!”卫良甫一听,皱眉问道:“怎么会这样?”也不等人回答,便下令全军注意队形,不要靠得太近。
命令还没有传出去,又见后军也乱了。便怒斥道:“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