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这么几年的皇帝,到底不是说丢开就能丢得了的。
第二天,南馨来了。
凤九渊正在院子里散步,见她寒着脸闯了进来,便道:“你怎么来了?”
南馨盯着他,不说话。
思菊迎了出来,还是像以往那样叫她夫人。南馨哼了一声,这才对凤九渊道:“在你的心里只有思菊么?我,芸姐姐,还有小馨和非儿,都是可有可无的人?”
凤九渊愕然道:“这话从何说起?”
“你,你出了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凤九渊道:“告诉你们有用么?”
南馨道:“不管有没有用,你总该让我们知道……”说着,眼泪汩汩地滚了下来。
凤九渊只当作没有看见,道:“我倒是谁也不想告诉,安静地寻个角落死了便是……”
南馨道:“你死了我跟着去!”
凤九渊怒道:“那小馨怎么办?”
“你都舍得,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从紫罗兰星跟你去格兰蒂亚那天我就打定主意,这辈子永远都要呆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你能不能做到我不管,反正我是会做到的!”
凤九渊心下一酸,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先回去,看好孩子,我要是没事了,立即就赶回来,好不好?”
南馨坚决地道:“不,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凤九渊怒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固执?”
南馨哭道:“我就固执,我就固执……”
思菊不知道该不该插话,只是默默地站着。
凤九渊沉默了片刻,就道:“好,好吧,那你就留下……”南馨这才破泣为笑。
有美人相伴,又没有其他的俗务打扰,按说这应该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了,可凤九渊实在开心不起来,他甚至担心自己随时有可能的异变而害了思菊和南馨,因此,总是时不时地看自己的手指甲和对着镜子翻看眼睑!
到第三天上,坂本桥隆才发来通讯,说从他身上取去的血液样本化验结果出来了。
凤九渊的心是蹦到了嗓子眼上,好半晌才忐忑地问道:“怎么样?有,嗯,严重吗?”他本是想问有没有事的,但想到自己不可能成为例外,所以便问严不严重了。
坂本桥隆道:“先生,你的血液里有一种奇怪的成份我们无法识别,不知道是与生俱来的,还是感染了之后生成的!”
凤九渊听他这样说,心下当即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