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青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愣着不语。
思菊捡起断掉的战刀,看了看道:“货真价实的精钢铸造,用的还是九锻法呢。你以为,几百万士兵,人人都能配上像你手里,像大内侍卫们使用的那种战刀么?也不算算,那得增加多少军费开支?而且有这个必要么?”
凤九渊反问道:“没必要么?”
思菊最无奈凤九渊的反问,道:“那说说你的意见吧!”
凤九渊道:“我的意见就是:更好的武器装备才能发挥出军队更强大的战斗力。充分了不?”
思菊看着雷顿,雷顿看着王长青,王长青很顺溜地说了句:“皇上圣明!”其实他是屁意见都没有表达。
凤九渊道:“圣明就好。”将手里的匕首扔给王长青道:“这个是样品,拿到兵部去,让他们看着办!”然后扭头就走。刚出了武备库的门,又对王长青道:“记得,样品可得给我拿回来,别让他们给昧了!”这才走了。
都没料到他去御林军行辕就这么点事,很是觉得有些好笑。在去中京督卫府行辕的路上,思菊问:“就为了这么点事,你还巴巴地跑一趟?”
凤九渊道:“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神兵利器把这么多人都引动了?满大街的还只是眼睛看得着的,看不着的不知道来了多少呢!”
思菊知道他说的是隐士和修行者一类的人,便道:“放心吧,有凤卫在呢,乱不起来。再不见这么多年,也就上次石问玉在中京掀起过大乱子,其他还没有过呢!”
凤九渊嗯嗯道:“换装这事我是早有就打算的,总是给混忘了。本以为御林军早该完成换装了的,哪知道还是用的以前的破烂货。这不行!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军队的战斗力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遭罪的又是国家和百姓!”
思菊愣愣地看着他,问:“是吗?”
凤九渊懒得再解释。
到了督卫府行辕后,见左军都督萧可立也在,正同督卫府诸位会商军务。凤九渊的出现令所有人都有些始料不及。见他们个个都愣愣地看着自己,凤九渊沉声道:“怎么,我脸上开花了还是怎么着呢?”众将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起身,退到门外叩见行礼。
凤九渊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摆手道:“免了,都进来吧!”他出任过中京督卫府的军制使,每每来视察,就像回自己家里一样随便,久而久之,诸将都习以为常了。
看了看文案记录,才知道他们正在讨论如何维系中京治安的事。凤九渊很是满意,他此行前来,也正要要交待这事的。见大都督府已经有了安排,便道:“大都督府总算晓得该怎么办事了,也没有枉我在你们身上费了这么多苦心。那我就趁这个机会提一点要求:若是安份守纪也就罢了,有那等胆敢犯禁作乱。一定要予以坚决镇压。一切以确保中京的稳定为首要……”话还没有训完,就听外面一阵喧闹,他恼怒地喝问道:“什么事?吵什么?军营重地,还有没有纪律了?薛延嗣,去问问!”
薛延嗣就是这一任的中京督卫府节制使,见凤九渊动了怒,他的脸色也青了下来,忙跑出去,喝问什么事。士兵说有人强闯武备库,守卫不能抵抗,他们正奉命赶去支援。
薛延嗣有些傻眼,问:“啥?强闯武备库?这他娘的是什么人?吃熊心豹子胆了么?”听凤九渊在催问什么事,他忙不迭跑进去禀报。
凤九渊显然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连问了两遍,然后就跳起来骂道:“连督卫府的武备库都敢抢?他们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去,把人给我抓来。我倒要看看到底长了几颗脑袋!”
薛延嗣亲自去部署,为了将人抓到,动用了一整个营去围捕。
结果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整个行辕是混乱依旧,入侵的强贼还在武备库内负隅顽抗。
凤九渊派人去问了几次,薛延嗣都回话说还有抓捕当中。最后凤九渊到底是等不下去了,道:“走,去看看!”萧可立等人劝不住,只得随着他前往。
武备库建在整个督卫府行辕的中央,往前是白虎令堂,往后是广阔的训练场,左右两边都是营区。不论哪一方都是戒备禁严,别说要闯,就是持有令符也未必能够毫无阻止地进入到这里。凤九渊最是熟悉行辕的布局,深知能闯进武备库的人绝非泛泛,是以连听薛延嗣回报说没有拿住贼人,他也没有发怒。来人若是无能之辈,也闯不进武备库,既然躲过了警卫,撂翻了守卫进入了武备库,那就绝非一般人。武备库周围地域虽然开道,却只有一道门进出,并不利于多人作战,若是敌人据守库内,负隅顽抗,以普通士兵的战斗力,一时半会还真拿不下来。
一路走过去,见不时有伤兵被抬下来,凤九渊不由暗骂薛延嗣死脑筋,力敌不行,难道就不能智取么?刚到地头一看,见四台鼓风机正对着武备库的门窗灌烟,显是打着把人呛出来的主意,便又暗暗赞许自己选的这个节制使到底还是不错。
薛延嗣迎了上来,凤九渊见他头上裹着纱布,都被血浸透了,惊问道:“怎么回事?”
薛延嗣面带羞色,道:“回皇上,没,没什么,只是碰了一下。只是臣无能,还没能,没能将贼人拿下,请皇上治罪!”
凤九渊听见两声惨叫,心知又有士兵丧命贼人之手,心下越发的恼怒,问:“探明了吗?有几个,都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