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萨迦低声说：“感觉怎么样，我在你里面的感觉？”

冰鸟轻嗯一声，坦率的说：“很烫很胀，就像杵在心窝子里，整个人很充实。”

“喜欢吗？”萨迦亲亲她的头发，柔声问。

“如果以后不让我吃，干脆让我死好了。”冰鸟说。

“命运难以预测，至少我们凡人无法预测我们自己的命运，那些伟大的神或许能预测甚至安排我们的命运，但祂们只怕也无法触及祂们自己的命运。”萨迦突然说起不相干的话。但语气分外的柔和，并不像是中场休息时间的胡扯：“以前，我认为命运只是一连串意外和巧合拼凑的事件。但红岩港一战让我有了一点觉悟，或许人的命运没有这么简单。回想已经发生的无数个意外，再想想现在的我，我有些茫然，到底是这无数意外组成的命运塑造了我。还是为了塑造现在的我，才有已经发生的一连串命运。那些意外其实是既定的剧本。”

冰鸟对萨迦的话题有些意外，但很认真的听着，甚至一时忘记了私密处的悸动。

萨迦轻轻叹息：“唉，来到这里之后，我在自己的过去中又看到了剧本。这次的剧本更大。跨越几千里的几个地方，前后差距许多年，牵扯到一个国家层面的重大事件。我从我所知的事件说起，第一个命运转折点，第一个意外，至少看起来是意外的事件。你向那个刺客射出一箭。你没射中，导致了一系列你我都知道的事件，然后有了现在，我抱着你躺在床上。你吃着我的大香肠，嗯，你似乎有些消化不良的迹象。好吧，我们继续说正题。冰鸟，希尔维娜，如果那一时刻，你一箭射杀那个刺客，你觉得我们还能这样吗？”

冰鸟无法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并紧双腿，轻轻抚摸着小腹。

“我也不想这么说。但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你射杀那个刺客。我们就不能这样。有惊无险逃生的薇薇安女士带着六个女儿跳到其他地方，在几千里外的雷霆城中，萨迦-巴特雷蒙正在被唯一的扈从骑士照顾。或许几年后，萨迦-巴特雷蒙在兽人动乱中成为赫赫有名的英雄，但他身边不会有妖狐、火女、冰鸟这些美丽又危险的女孩。因为没有妖狐和火女的西行，萨迦和薇薇安家的小姐们很难扯上关系。你们继续隐居，他打他的兽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不能因为这个理由，接受那个错误。”冰鸟艰难的说。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慢慢听我说完。”萨迦继续说：“已经发生的事实就是这样，那一刻，冰鸟没有射中刺客，意外的误伤母亲，结果导致六姐妹各奔天涯海角。许多年后，老三和老六在雷霆城遭遇一个名叫‘萨迦-巴特雷蒙’的纨绔少爷，然后分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几个月后，火女跟萨迦一起离开风语部落，去橡灵部落拜访圣者梅林。在旅途中，萨迦、火女和其他同伴被困在一座山上，然后第二个‘剧本’发生——火女研究怎么把凤凰天火和奥林匹斯圣火融合，结果一时疏忽导致悲剧性后果，萨迦被恐怖的融合火焰烧成一块下三滥厨师烤的烂肉排。他的双臂被彻底烧坏，奥林匹斯圣火的灼伤无法治疗，这使得芬里尔集合三只小家伙的力量，为他创造出一队用新型生命金属‘艾露恩’做的机械义肢。”

“还有这事情，一贯精明的火女竟然会出这样的错？”冰鸟皱眉说。

“不是错，只是一个失误，她当时有些急于求成，另外还有一些原因让她注意力不集中。”萨迦淡淡的说：“这个意外只是第二个‘剧本’的开端。接下来，我们到达橡灵部落。在橡灵部落地下矿场的深处，我们找到虚空龙分身的古墓，意外的唤醒了虚空龙。虚空龙对我很有好感，为什么？我的手让他很中意，他送我链锯刀之后就走了。神都是任性的，太古邪神更是任性。他们喜欢就送宝贝，不喜欢就送麻烦，习惯了他们的操性就好。只能这么说，如果当时没有两只艾露恩金属的义肢，我和当时也在场的火女是另外一种结局。”

冰鸟意识到萨迦接着要说什么，一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心中也充满惊叹。

萨迦轻轻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肢，低声说：“他去哪里了呢？回到南方沙漠的不朽者古墓中，发现一群人正在钻门，于是随手把这些人灭了。不对，他差点就把这些人灭了，不过却留下一个伤员和一个被转化大半的死人。他为什么留下这两人，因为他见过火女，认出这两人是火女的姐妹，所以把这两人送给萨迦，还表达一大通的善意。这就是萨迦和冰鸟的开始，在冰天雪地中，在被暴风雪封堵的山洞中，我们有一个糟糕而美妙的开始。”

冰鸟唇角微微弯起，低声说：“不论什么原因，这都是我毕生的光荣。”

“第二个剧本告一段落，第三个剧本在几个月后开始，三月初，萨迦与六姐妹一起来到昔日的战场，十二岁的冰鸟一箭误伤母亲的地点。”萨迦语气严肃很多：“让六姐妹走进千山万水吃尽千辛万苦用尽千方百计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一下被萨迦看出来历。那把魔刀上蕴含着一位太古邪神的力量。刚好萨迦有一个老相好，祂是太古邪神虚空龙的分身。这个剧本还没走完，喂，失误一箭伤害到母亲的小女孩，你怎么看接下来的剧情？”

“萨迦去拜访虚空龙，找到解救母亲的办法。”冰鸟呆呆的说。

“我猜也是的。”萨迦翻身把冰鸟压在身下，低头盯着她红润晶莹的双眸，低声说：“当时在那个昏暗的洞窟中，你并没有伤害你的母亲，你只是射中一个命运的转折点。你的母亲定格在那一刻，不是吗？她定格在时间静止的棺材中。然后你们走上另一条道路，奔波五六年，辗转数千里后，你们带着一个名叫‘萨迦-巴特雷蒙’的家伙回来，他让你们的母亲结束时间定格。薇薇安回到你们身边，她并没受伤，依然像当年那时一样。”

朦胧的雾气在冰鸟眼中腾起，她怔怔的问：“真……真的会是这样？”

“我与邪神打交道还是挺有心得的，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有心得的。”萨迦很自信的说：“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神是不讲理的，一只还没断奶的幼小女神更是不讲理，我都能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对付一个还算讲理的虚空龙，我更是有自信。”

冰鸟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手搂着萨迦的脖颈，张开修长的双腿夹住萨迦的腰。“那一刻，我射中母亲，也把心撕下一半留在那里，陪母亲长眠在棺墓中。”她低声说：“见到你之后，剩下的半块心留在你身上。如果你能解救母亲，我的两片心全是你的。”

“那我绝对不会客气。”萨迦说。

“现在，用力的搞我。”冰鸟喘着粗气说。

“无比荣幸。”萨迦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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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嘴炮和钢炮模式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