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宁道奇让出一条路来,便急速穿过,前面有个房间亮着灯火,我还未到门前,房门已然打开,一个小太监提着灯笼匆匆出来,房间内灯火通明,李渊和梵清惠正在榻上对坐,中间是一盘黑白分明的棋局,在房间的角落里太监师傅正低着头,躬身而立。
这里没有紧张的氛围,反而是很轻松的样子,感觉有些怪异。
“邪帝既然来了,就请进吧!”梵清惠轻声说道,“贫尼刚刚还和陛下打赌,说能够最终闯关进入的非邪帝莫属,看来这一局是贫尼赢了。”
“寡人提醒过你要离开长安的。”李渊抬头看了看我,叹息道。
“陛下被挟持的消息是假的?”我恍然道。
“你看看这盘棋,错综复杂,纵横交织,可总的来说只有黑和白,也就是说无论黑白,只有一个会赢。”李渊指着棋盘说道,“如今外边也是一盘棋,无论过程如何,他们两个也只有一个会赢,寡人给过他们机会了。”
“这么说秦王殿下是调动不了禁军的?”我诧异道。
“禁军只有寡人可以调动,即便有兵符在手也不行。”李渊强调道,“从以往的战绩来看世民能攻,建成善守,可作为一国之主,要能够攻守兼备才可继承大任,今夜建成来攻,世民固守,建成有一万兵马,世民有三千士卒,以卯正之时为限,谁若胜了谁便是储君。”
“陛下,王世充那里还没有动静呢?”梵清惠提醒道。
“在长安城王世充就是个没有爪牙的老虎,他若是敢动,寡人就让他变成死虎。”李渊冷然道,“他以为凭着从草原上来的那些回纥人就可成事么?真是不自量力。”
“那些武林中人该如何处置?”梵清惠询问道,“说起来这还和邪帝有关,一场武林大会网罗了天下的众多精英,却也断送了他们了前程,陛下原本也是武林中人,念着他们习武不易,还请从宽发落。”
“先关起来再说吧。”李渊决定道,“不过席应必须要死,也算是给岳大哥一个交代。”
“这次那个叫魏征的做的不错,秦王这边的秦琼和俆世绩都是人才,这可都是当年瓦岗的底子,只要有了这些人,陛下何愁大事不成?”梵清惠分析道,“最难处置的是毕玄,圣僧们怕也困不住他。”
“毕玄?”李渊沉思道,“突厥大军还在虎视眈眈啊,若是世民胜则杀,若是建成胜则留。”
这时,小太监带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进来,正是李秀宁。
“女儿拜见父皇!”李秀宁下跪叩拜道。
“起来吧,你今晚做的很好。”李渊欣慰道,“父皇知道你和世民惯熟,可国家大事容不得半点私情,他想要的要靠他自己争取,梵斋主的提议很合寡人的心意,你在这里陪着吧。”
“谢父皇,女儿都是为了李唐的江山着想。”李秀宁拜谢道。
“元吉太令我失望,今日委屈你了。”李渊痛心道,“这些年你东奔西走的,辛苦了,父皇知道你对柴绍没有情分,可当年起事之时柴家是倾尽全力的,这是父皇欠他们的,待这件事情了结之后,你就安心的呆在长安好了,别在费心神了,相信无论他们谁赢了,都会让你一世安乐的。”
“是!”李秀宁起身在李渊身后站定。
“以邪帝之见,这一局谁会赢?”梵清惠在棋盘上放下一枚棋子,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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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3日,母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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