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徒弟很不错啊!”一位中年人低声说道。
鲁小山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声音很冷的说:“你说要走程序,我依你,但你我都知道,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的上头硬要将他扯进来,这件事情会有什么后果,希望大家都清楚。”
中年人脸上露出干涩的笑容,他始终不明白鲁小山为什么要护着房仲述,从资料上来看,这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年轻人,与鲁小山相识也是非常偶然的,至于拜鲁小山为师的事情,在中年人看来仅是年轻人之间的打闹。
此次事情牵扯的非常大,房仲述虽然是一条小鱼,但上头却是认为小鱼有时候也能够吃掉大鱼,所以硬是冒着与鲁小山背后势力起冲突的危险,将房仲述请进来问话;中年人实际也知道,房内坐的年轻人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在强大的有关部门调查下,房仲述在现实中的一切都被打探清楚,至于他在游戏里的事情,则因为游戏公司的强势而无法知晓,再说游戏跟现实不搭界,也没有会去关注房仲述游戏里的表现。
中年人进去后,鲁小山阴着一张脸站在房外,透过玻璃望着仍是一脸镇定的表情,鲁小山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他猛得撸起自己的衣袖,手臂并无什么出奇,但鲁小山却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各方面都有所加强。
之所以会有如此效果,就是听了房仲述的那一番话,有关养生液改变了房仲述的气质的话;房仲述以为自己说得很离谱,鲁小山不会在意,但他却是没有想到,鲁小山还真的很认真的在意,并且鲁小山透过各层的关系,拿到了最原始的养生液,并根据房仲述所说的话,做出各类的试验,试验很成功,鲁小山虽然在气质上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身体却是得到极大的改善。
鲁小山现在的底牌就是有关养生液能够改变体质,如果房仲述真的被牵扯到这次巨大政治风暴中,那他只能翻出这张底牌来救房仲述。
房仲述没有想到自己的底牌,如今变成鲁小山的底牌,他重生前仅是一名草根阶层人员,不知道强大的有关部门是何等的厉害,更不清楚象鲁小山这样的人物,拥有的能量是何等的强大。
他以为那些话是扯淡,可鲁小山硬是凭着那些话,对养生液进行反覆的试验,而且他所使用的还是最原始的养生液,结果房仲述原想以这些信息做为自己保命底牌的东西,全部被鲁小山试验出来。
如果房仲述知道这些,他就会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回到解放前。
中年人询问的东西,房仲述根本不清楚也不知道,而中年人的提问非常有技巧,问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是生活中的平常事;但就算是生活中的平常事,整天呆在游戏中的房仲述也是不知道。
中年人了解房仲述的平时生活习性,他也没有任何的期望能够从房仲述中那里听到或是得到什么,但程序总是要走的,否则又会被人说不民主不是?因此,整整两个小时的询问,房仲述身体倒是没有什么,精神却是受到极大的消耗,而那中年人离开时,仍然是精神饱满。
鲁小山望着一脸疲累的房仲述,轻叹一口气,拍了拍房仲述的肩膀说:“忍一忍。”
房仲述点点头再次返回小房间内静坐,没过多长时间,又有数位一脸精悍的人前来询问,如此翻覆折腾的询问,中间没有再让房仲述休息,而鲁小山也没有提出什么意见,但看到鲁小山的人都知道,他此时己是满是怒火。
清晨的阳光并没有照射进那间小房屋内,被折腾了十来个小时的房仲述,并没有出现任何精神崩溃的迹象,而询问他的人是换了一拔又一拔;房仲述在心里感慨着,若不是自己是重生人世,前几个小时询问后,估计自己就崩溃了,看来重生人世的精神力果然强悍无比。
当然,没有崩溃的另外一原因就是他确实不知道,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即是什么都不知道,问再多,折腾再久也无济于事;想要动用别的手段,一直站在外面的鲁小山肯定会爆发,而在那些势力肯定不愿触怒鲁小山,所以询问一直是很温和的。
一碗白粥与两根油条放在房仲述的面前,房仲述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吃完后,鲁小山推门而入,递过一根烟后朝房仲述笑了笑;房仲述看到鲁小山的笑容,顿时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槽尼玛的,终于扛过去了。
“都过去了,以后没有人会再来找你,不过你仍然需要呆在这个地方一段时间,待风头过去后,我会把你重新调回省城。”鲁小山离去后留下这句话。
“唉,师傅,你走归走,留些生活费啊!”房仲述苦中做乐的朝鲁小山远去的车子喊道,鲁小山自然不会听到,车子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房仲术的视线中。
驼着背,房仲述如一条死狗般将自己移回宿舍内,宿舍门口站着刘春妹,她手里还提着一个包,看到房仲述那如同被人爆菊一百遍的表情,刘春妹吃了一惊;放下手中的包,疾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房仲述,声音居然带有哭音的问:“你怎么啦?”
“唉,昨晚喝酒喝到一半,一道光突然降落将我吸收,然后一堆外星人围着我,问我要不要解剖;我当然不愿意,外星人也没有用强,摆事实讲道理的想让我自愿解剖,咱好歹也是天朝子民,耍嘴皮子这种活那是相当的熟练,外星人哪里是对手啊!结果,外星人被我说得泪流满面,就把我送回来了。”房仲述一边哆嗦着取出钥匙开门,一边吐槽道。
刘春妹哭笑不得的接过房仲述的钥匙,将门打开后,半拖半扶的将房仲述移到床铺上,然后返身出去取来自己带过来的包,里面装着居然是食物;刘春妹一边将热腾腾的食物摆在桌子上,一边说道:“昨天一直没有请你吃饭,所以我就特意回家做了些饭菜,手艺不是很好,不要见怪啊!”
早上的粥跟油条早就消化干净,房仲述自然不会介意刘春妹的手艺,何况这妹子的手艺其实非常的好,比起房仲述煮菜经常平淡无味来说,这些饭菜就是标准的美食啊!
房仲述在一边狼吞虎咽的,刘春妹则娴熟的打扫卫生,叠被子,看到房间角落的游戏舱后,刘春妹有些奇怪的指着游戏舱说:“你在县委办公室有一个,家里居然也摆了一个,这东西听说要几十万呐,你家里很有钱吗?”
房仲述没有回答,而是将钱包与存折取出来摆开刘春妹看,刘春妹也没有避开,居然很认真的数了数钱包里的三十六块大洋,又翻开折存数了数上面的一千七百块大洋,然后对房仲述说:“你把所的积蓄都买了那两个游戏舱吗?”
房仲述打了个饱嗝后摇摇头说:“上级拔下来的设备,不过被我私吞了,嘿嘿。”
刘春妹哪里会相信,几十万的设备说吞就吞,县委那些大佬是摆着看的吗?不过,她也没有去认真的追究,反倒很认真的问房仲述,她煮的饭菜如何?待听到房仲述用无数成语形容她饭菜好吃后,刘春妹笑得很幸福。
那幸福的笑让房仲述的精神一阵恍惚,他己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种笑,自己考上大学的时候,父母脸上露出的就是这种幸福的笑,这是一种对生活很满足的笑容,而房仲述无论是后世还是今生,从来没有对生活满足过,所以他也从没有拥过这种笑容。
从这个笑容就能够推测出刘春妹是一个对生活要求很简单的人,只要生活稍稍的给她一些,她就会幸福而满足的感谢生活。
“生活啊!槽蛋的生活啊!”房仲述感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