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站在自己的房间内,他抬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刻印,对于刻印上的第三个触感,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想起了远坂刚刚说的话。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樱那家伙,用最后的令咒束缚rider,无论如何都要保护我们两个不是她master的master!”远坂当时用毫无表情的脸说着的,只是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看着什么士郎看不见的远景。
当时远坂问rider说樱的令咒用光了之后,说樱已经被抓走了,对方的用意不明,但是身为樱的servant,就算主人失去了令咒,她也愿意服从,那么她可能会成战斗中的一根软肋,那个恶趣味的家伙说不定会因此做出十分恶趣味的事情。所以,她让rider做出一项抉择。
“改变从属,放弃之前的契约,更换一个主人吧”远坂当时耸了耸肩膀:“反正对方已经没有能够惩罚你的令咒了。”
当时此话一出,自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远坂说的好像吃饭喝水,但是实际上对于周围的人的冲击力可不小。他们自然理解远坂的意思,解救人质的时候必定会受到制约一样,这次的情况也是如此,就算rider答应一切听从命令,但是到时候战场之上,不可能事事如意,何况rider对远坂凛似乎也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所以她需要rider的完全服从。
士郎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对远坂的话惊讶却理解,不过还是感觉她有些趁人之危,毕竟远坂没有从者很久了。
“你应该明白,我们不会做什么要樱不好的事情,是救人,而且对方如果切断樱跟你之间的魔力源,情况只会更加恶化”远坂说得轻松,切断魔力源什么的,直接说明就是杀掉她的master。
她们的战力都是十分宝贵的,为了不出现这种僵局,所以远坂才有此言。
rider当时考虑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冰冷的面容下思考是怎么进行的,别人也看不见她的眼睛,所以在别人看来她只是以一种机械才会有的机械思考下然后得出了结论:“我明白了,我同意你的提案,远坂凛,我……”
她想说下去,却被远坂打断,她伸手摇了摇头,冷漠的拒绝:“我不需要你成为我的从者。”
rider有些意外,士郎更是如此,谁都以为她是想让rider成为自己的从者,谁想她却拒绝了,不是远坂那会是谁?
士郎正这样想着,突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来,他突然想起了这个房间里除了远坂之外,还有一个master存在。
只见远坂指着士郎说:“你跟那个有令咒的家伙缔结契约。”
所有人都膛目结舌,士郎惊讶的过程中,感觉自己几个servant心中大概都把远坂的话当成是侮辱,让英灵违背契约,跟别人缔结,明明是自己的建议,说的那么事不关己的。
当下他有些忍不住反驳:“干嘛又是我啊?”
远坂简单的回答:“你的魔力多。”
“我……”士郎有些生气,远坂的语气里的讽刺他听不出来啊:“你也不少啊,你不是超优秀的魔术师吗?”
可是远坂却漠然的点了点头:“不行,接下来我要节省魔力。”
她又说:“本来我听到lancer的变节还想把他拉到这边来的,但是没有办法,那家伙现在应该已经死掉了,因为我见到依莉雅将他回收的样子,同属的塞拉和利兹到现在也没有醒来。”
也不知道她是作何打算,她也没说明。而且将一同战斗的rider跟士郎这个与比别人打的家伙签订契约,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幸好rider是同意了,于是士郎又重复了一下上次的事情,无外乎是“宣告……”什么的长长的玩意儿,士郎本来都快忘了那东西了,作为咒文对自己没有用,记它做什么。
但是自己绝对是有史以来,拥有servant最多的master,士郎无意之间创造了一个大大之最,不过这没有让他有什么荣誉感。因为rider是一个他有些避之不及的存在。
曾经他与rider坦诚相对,然后像个孩子被rider抱进水池——这些东西要是被人知道了,士郎干脆去自杀算了。平时这些事想想就尴尬,见到rider,rider面无表情好像一直都充满厌恶的样子更让士郎感到自己猥琐的像只松鼠,更别提现在对方是自己的从者了。
不过,rider与士郎签订契约之后,远坂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对了,这家伙的前主人,她最后的令咒用的范围很广,是只要这个屋子内除她以外的master遭受危险,rider都要去救,哪怕是不用就她自己。”
……
想到这一点,士郎摇了摇脑袋。
那个时候,他突然明白远坂之所以几乎崩溃大概不只是因为被大师兄背叛,大概也是带着后悔与无助的心思在里面。
又看了看自己受伤的两枚令咒,rider的魔力线正联系在自己身上,现在士郎已经作为一个合格的master可以清楚的看到servant的能力值了,rider现在作为从者,她的耐力魔力外加幸运这三方面都提高了一等级,因为士郎高强到爆的魔力的结果。
而且,他也终于了解到一个叫做共感知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那个东西只要自己拒绝,就可以打不开。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将近十点了,下一场战斗的时间是天变黑。
此间的时间,都要用来增强我们自己的实力。远坂说完这个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再说别的。至于这段时间之内能做到什么状况,大概也就只有士郎自己才能知晓了。
于是他听到了敲门声。
saber走了进来,那是士郎叫她来的,因为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阿尔托莉雅走进了士郎的房间,只见士郎正在那里等着她,感到有些踌躇。不为其他,就是为了刚刚结束了像是战斗会议之后,士郎对她提出的建议。当时她非常讶然,但是士郎却一脸决然,然后他就让她过半个小时来找自己。
此刻saber的脸上依旧带着苦恼,她还是对于士郎的提议有些抗拒:“你是认真的吗?”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去问,因为士郎的脸上依旧带着决然。
增强我们自己的实力,说起来简单,实际上远坂只是说了这一点,之后就是什么都没说,那么就是说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曾强他们自身的实力,只能靠他们自己去想。但是士郎明白,远坂如果都想不出自己能力该如何提高,那么自己的能力就绝对提不高了,所以他只能从别处入手。
比如,今天士郎才知道,而远坂不知道的,士郎体内有saber的剑鞘这件事。
本来那剑鞘就是saber的宝具,但是由于saber是不完全的从者,没有死,所以无法完全复原生前的宝具。像剑鞘是她被偷走之物,再被世界传送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上没有这件东西,所以就没有这件宝具。
但是从康沃尔挖出之后,直至今日流传在士郎体内的,确实是她的剑鞘,只要给予saber,那么就可以继续当做她的宝具使用,成为saber的一张隐形王牌。无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白色弓兵,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东西的存在,因为吉尔伽美什十年前至今都没有见过saber有别的宝具,肯定认为她没有别的招了,而白archer不知道是因为他昨天就从士郎身上脱离了,士郎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的。
自己拿着这剑鞘最多只能够治治伤,到了saber手里就不一样了,贯彻远坂说的增强自身实力,还有那并不是自己的东西,士郎决定将剑鞘还与saber。
但是saber因何而犹豫呢,士郎不解的时候,saber却说:“可是,如果没有了剑鞘的话,你的身体……”
就没办法治伤,而且现在还是士郎的身体衍生的大量魔术回路还没有适应的阶段,随时都可能遭到反噬,剑鞘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士郎一怔,随后因为对方的关心而生出感动,不过,不能就因为这个去接受。确实,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因为这剑鞘死里逃生,可是,自己不能一直依赖这剑鞘吧,受伤不可能瞬间就复原,这是常理,但是一直以来自己都不停依靠它。
确实是好东西,是好事,但是总不能拿着别人的东西不还,所以,士郎只是微笑。
“这是saber的东西,不是我的,还给saber是理所当然的,有了这个鞘的话,也许就能打过那家伙了”士郎说。
“确实,有了剑鞘我的实力会上升,但是也不能保证能赢,凛不是说过吗,士郎跟我一组去对抗吉尔伽美什,在这其中士郎的支援必不可少,所以士郎拿着也是可以的,在此期间……”saber说着,却见士郎苦笑着摇头。
“不可能的,那个家伙已经因为轻视我所以吃了大亏,他现在应该了解到我的能力与他相近,所以他反而会轻视已经认为知道全部实力的saber,所以由你拿着这剑鞘,才最是重要,最后,由你来给他最终一击”士郎解释道:“所以,把剑鞘取出来吧,这是我们必胜的绝对条件。”
saber默然。
拥有这剑鞘,就意味着能够生存的机会,放弃了剑鞘,将最终一击交予自己,士郎的意思还不明显嘛。
不过,士郎微笑着看着她,那固执又害怕伤害到别人心情的脸一如既往,于是saber也不再犹豫:“好吧,master,你的决意,我接受。”
士郎又苦笑了一下,又是master,他明白saber在郑重的说话时,都会这么说,但是还是忍不住……
拿出超出以往的本事,拿到了剑鞘之后,提升实力,那便将所有的障碍扫除,根本没有必要使用支援这种东西。以此为决意的骑士王对着士郎说:“那么就现在开始吧,士郎,越早取出剑鞘,那么你的身体就可以越早适应没有剑鞘的状况。”
“嗯”士郎也点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镇定的将自己的上衣脱掉,然后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慢慢运作一部分魔术回路,小心翼翼的开启开关,蓝色的雷纹爬上了他的肩膀。
剑鞘那玩意儿在自己的身体里,但是绝不可能是固体聚集在一块儿,不然士郎也受不了,更不会发现不了。切嗣应该是使用了某种士郎不知道的技术将它分解了,塞进了士郎的身体里,就像细胞,粒子之类的东西,遍及士郎全身,粉碎而依旧拥有治愈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