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来到了第一人民医院旁边街道上一家美特斯邦威的服装专卖店。
其实要说起来,服装也是挺暴利的,这年头随便像样的一件t恤啊,牛仔裤啊,都得上百甚至是几百块钱。而且衣服左右对调也没事,只要人本身不是残疾的,一样能穿――只要衣服上不带明显的文字的那种,都可以从镜像世界里面拿到外面来穿――其实就算带字的也不怕,说不定人家看到你衣服上字印的是反的,还以为你在搞行为艺术呢。
只是偷衣服的结果实在太过严重,想想只能作罢。
服装店里面是肯定有试衣镜的,聂?装作买衣服的样子提了一条牛仔裤进了试衣间,乘着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在旁边的玻璃镜上按了一把,哈,果然能把手伸进去!看来,只要有镜子,自己就能进入镜像世界。而不仅仅只是局限于在家里那片范围当中。
聂?选了一个在拐角里面的试衣间,这个角落的位置非常好,正好在所有人的视线死角当中,看到左右没人,他做贼一般的扑进了镜子一面。一阵天旋地转,接下来的景象就是左右对调,而且四周瞬间变的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了。
本来打算赶紧往医院跑的聂?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周遭的镜子里面,除了他自己的影子之外,还清清楚楚的映照出了几名售货员和顾客的影像!
只是这些影像全部都是如照片一般静止在那里,保持着固定姿势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镜像世界里面,是可以通过镜子来观察现实世界的情况的?
之前聂?进入镜像世界的时间大都是夜里,乌漆麻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或者,白天偶然来到镜像世界,却也没有在这么多琳琅满目的镜子前呆过,所以像眼前这种现象还是第一次发现。那是不是就可以说,只要他在镜像世界里面拿一面镜子,完全可以偷窥到现实世界当中的人?虽然只是那一瞬间的人。
想起刚才试衣间里面传出女人的声音……
咳咳,聂?做正人君子状……研究,他是在进行一项无比严肃的课题研究。
为了揭开镜像世界的真相,为了全人类谋求福利……好吧,聂?承认,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脸红。
到底看不看呢?
对于聂?这样的小处男来说,一个活生生**裸的美女诱惑实在太过强烈,毕竟他平日里能观赏到这样美景的,也只有在看a片的时候。
反正……看一看人家又不会少块肉?对吧?聂?这样安慰自己――咱也只是为了满足一下小处男的好奇心嘛!
于是,聂?终于鼓起了胆子,踹开了一个试衣间的门。
镜子里的镜像,着实让聂?终身难忘……一个不知道是四十岁还是五十岁的欧巴桑正在换t恤,那一身白花花的吓死人的堆起来的无比可怕的肥肉……聂?“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掉头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吐。
我以后再不偷窥了!
头顶上的太阳还是大大的,聂?一路小跑进了医院,刚才他已经问清楚了药房的所在,现在是时候干活了。
一个字,拿!
药房的门正好练锁都没上,聂?进去左翻右翻,终于找到那个小日本产的“八佰壹电粉”。
真的是好小的一瓶,五十克,糖尿病人建议每顿一到两克,每天三顿,这算下来一瓶也就一个星期多点,而且一瓶就是四百块钱,简直是抢钱啊!
聂?觉得不能让小日本这么抢钱,于是他“拿”的也就心安理得了。之前他就准备好了一个一升装的干净的大口杯,这时候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用这种“八佰壹电粉”把杯子填满。
现在聂?在镜像世界里面“拿”东西都已经拿出了经验,比如说像这种成瓶装的药粉吧,把里面的药粉全部倒出来以后,瓶子继续留在镜像世界里面。那么现实世界当中这些瓶子还是能够映照出影像的,这样就更为安全,更加不会被人发现了。
当满满一大杯子里面都装满了这种“八佰壹电粉”之后,聂?回到了现实世界,故意磨蹭了一会,这才回医院,看到盛謦有些迷茫的坐在大厅里面,目光有些焦虑的四处张望。看到聂?以后,她立刻就迎了上来,聂?晃了晃手中装满药粉的太空杯,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你打开盖子闻闻。”
“这是……”女孩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这是八佰壹电粉?怎么是这样装的?这么大一瓶,该多少钱啊?!”
“钱的方面你就别管了,”聂?早就想好了托词:“我刚才突然想起我一个朋友店里就有这东西,去他那里问,本来是打算让他给我进货价的,可没想到正好遇到一个业务员失误,把那一箱子八佰壹电粉都给打破了。你也知道这东西破了以后就卖不出去了,所以就全给了我,我就全装在这杯子里面了。放心,都是没沾上灰的,也没要钱!”
“这样吗?”显然聂?这个托词并不怎么高明,因为最简单的一个破绽,就是这种药粉本来盛装的瓶子是塑料的,哪里有那么容易破损?盛謦又不是傻瓜,不过她也知道,聂?这样说明显是有自己的秘密,八成是他自己掏钱买的,但是不愿意告诉他。于是她突然深深鞠了一躬,眼泪吧嗒的道:“聂?,谢谢你了,这些钱,我将来一定还给你的!”
她这样误解……好吧,也省了自己解释。
聂?笑了笑:“都是同学,什么谢不谢的。你快回去吧,以后这药要是不够,就跟我说,我帮你拿,起码能便宜很多呢。”
“嗯,”盛謦眼泪吧嗒的点头:“那个,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给我记一下。”
聂?掏出手机,报了电话号码。很明显盛謦没有手机,她慌慌张张的跑去一旁挂号室借了支笔抄在了纸上,再珍而重之的把那张纸条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