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寒山重的目光直接落在旁边的无头尸体上，寒山重很清楚，脑海中的声音是从这具无头尸体而来，这声音不过是这具无头尸体残留的一缕意念罢了，无头尸体的主人早就死了。

无头尸体的存在，让寒山重有很多话想要开口询问，隐约间寒山重知道自己触摸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只是许许多多的话，寒山重却不知道具体该说什么，最后只变成了一句：“你是谁！？为何会死在这里！？”。

“我是谁！？哈哈！”，残存的意念当中，张狂霸道，不可一世的笑声响起，充满了远古沉重苍凉的气息。

皱了皱眉头，对于残存意念的狂笑，寒山重很不爽，寒山重本身便是号称狂魔的存在，他同样是狂，两狂相遇，寒山重岂能屈服？

“我只问你！你是谁！？回答我！”，脸色一沉，寒山重的嘴里狂然说道，同样是狂，狂气凌烈，针锋相对。

无头尸体的狂，充满了远古的苍凉之气，似乎从亘古便一直存在，而寒山重的狂，狂得无法无天，目空一切，似乎在说，属于你狂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这个时代，只属于我！两个人的狂，就像是属于远古与现在的交锋。

寒山重的狂，显然是这个无头尸体的意念也没有想到的，狂然的笑声止住，沉默了片刻，却是突然问道：“现在这个时代，仙道已经陨落了是吧？”。

仙道！

这两个字，让寒山重心中一跳。

曾经身为十大至尊强者，寒山重曾经站在这个大陆的最顶端，对于一些远古传说的秘辛也自然知道，仙道就是其中之一。

相传百万年前，真灵大陆的修炼体系与现在完全不同，当时的修炼体系是一种名为“仙道”的体系，与现在大同小异，同样能够破碎虚空而去，同样要经历天劫，也同样有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之类的境界……

但是，却没有天道赐予的魂器，不如现在的修炼受到天道的眷顾，仙道一路修炼都是逆天而行，比现在更艰辛百倍，只是破碎虚空之后，就能成仙，仙的存在，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号称长生不死……

天地万物生灵，总有寿尽之时，即便是破碎虚空而去，对于真灵大陆的人来说，永生王座也不过是一个传说。

可是远古之时的仙人，便能长生不死，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只是仙道的修炼，已经是百万年前的传说了，仙道的湮灭，号称长生不死的仙人的消失，都成了上古流传下来的最大谜题，无从考究。

却没有想到，眼前这具无头尸体，便是那个时代的存在？

“你便是传说中的仙人！？”，肃穆的开口，寒山重认真的盯着面前的无头尸体，上古仙道的传说，就算是寒山重也不能淡定。

“仙人？”，嗤笑声起，这无头尸体的语气中显然带着蔑视的讥诮，“仙人算个屁！？老子是刑天！老子是战神刑天！老子是差点能够斩杀仙帝的战神刑天！哈哈！悠然岁月，可有人还记得我！？”。

大笑，猖狂至极的大笑，这狂笑声，却带着浓浓的悲哀，有一种天地为之恸哭的感觉，听着这名为刑天的无头尸体大笑大叫，寒山重这次没有回应，也没有与之争锋，只是静静的看着，心里同样沉甸甸的。

虽然不知道刑天是谁，但是他既然号称战神，而且是差点能够斩杀仙帝的存在，想来在上古仙道时期，必然是风云人物。

可是任你风华绝代，百万年过去了，岁月无情，时代变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记得你，寒山重能够听得出来，这是一种英雄陌路的笑，恨岁月无情，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笑，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