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仪环死死地看着独步摇。
独步摇在拿她的命威胁自己,楚仪环知道独步摇不是在说笑,她亲眼所见独步摇施展毒术,虽然刻意去忘记那一幕,但每一次见到这张脸,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当日的情形。
直到独步摇的身影没入黑暗,雪幕挡去她的身影,原地的人一直未曾反应过来。
良久后。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本宫起身。”
宫女猛地惊醒,唯唯诺诺上前夫起越发爆燥的太子妃。
楚仪环冲着独步摇去向冷哼一声,转身再瞪了眼一动不动的孙苷。孙苷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将头颅压得老低。
“狗奴才,今日本宫就放过你,哼。”楚仪环嚣张地领着一群人离去。
孙苷伏身行礼,“恭送太子妃。”
待楚仪环远去,孙苷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再看向独步摇离去方向,皱眉,折身进殿。
刚踏入殿门,见眼前一景,孙苷不由大惊,急忙转过屏风后。卫子亦正静静躺在床上,看不出是生是死,孙苷急急伸指探他鼻息。
确认太子还活着后,孙苷呼一口气,伸手急忙擦拭着额间的冷汗。
“来人啊。”随着他冲殿门外喊了一声,几名宫女急急踏入。
“好好收实,切匆轻传,小心你们自个的脑袋。”
“是!”众奴诺诺应声,动作利索地收实着殿内的打斗痕迹。
孙苷尖眼一扫,便看到破窗下那一抹灰,脸色微微一变,眉拧得老高。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一脸的凝重。
这个小神医还真不简单啊!
独步摇坐上马车,在他人没有看到自己之前,赶紧出宫。
下雪的黑夜越发的冰寒,独步摇虽然不怕冷,又习惯了轻装的她若没有内力相抵,这样的寒冬也是挨不过去。
刚钻入马车,一股陌生人的气息拂面而来。
属于男子的气息迎面拂来,然后很自然地将手搭放在她的肩头上。
银光一闪,一枚银针生生抵在对方的脖间。
“东国的男人是不是都是这般无礼?”独步摇的声音如同她手中的银针般冰冰冷冷,脸都没有转一下。
“小姐?”肖纵急急出声。
“回府。”独步摇未收银针,冲外边的人简洁吐了两字。
肖纵眸光微闪,依言策马缓缓出了宫门。
“哎呀呀!小摇儿这是想谋杀亲父不成?啧啧啧,你再用点力,我这条命就算是交待在这儿了。我若是死了,小摇儿可就得守寡了……为了小摇儿,怎么的都不能这么轻易死掉了。”
“十五皇子还请自重。”独步摇低沉的声音含了一丝冷寒,手中银针又进了一分。
黑暗中,纳兰玄天如黑色宝石的眼瞳慢慢收缩,紧接着就是一笑,松开了揽过独步摇的手,坐在独步摇的对面,幽黑的眼直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