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熤突然大笑起来,“在下发现,姑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在下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姑娘一样镇定自若的女子呢!倒还蛮有意思……”
莲芜心中骂道:“你逗我玩儿呢!”但脸上还是得矜持着,只道:“公子谬赞,我受不起!”
宋熤不再故意为难,神情恢复了过来,一脸的严肃,“在下冒昧了,接下来,言归正传!”
莲芜听他这样说,竖起耳朵准备一听究竟,可不巧的是,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笑声。宋熤的脸立马黑了下去,大声吼了一句:“宣哥!”
“是,公子,我马上离开!”隔着门,宣哥难忍笑意地回道。
总算消停了,宋熤敛了神色,一本正经地自己倒了杯茶,将自己如何得知整件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事情要从留下楼说起。
若不是宋澈大意对留下楼的老妇人说红鸾是被东倾阁阁主请去弹曲儿,宋熤也不会找到线索。
东倾阁的人向来生性洒脱,活得随心随意,而宋熤夜并未干涉过其手下的私下生活,于是很多东倾阁的人在没事儿的时候都喜欢去留下楼玩玩儿。留下楼的红鸾的名号在城中自是人人得知,可谓是留下楼的招牌,自是很多男人都想要一睹芳容,但红鸾卖艺不卖身,多年来在留下楼只做弹曲儿的事儿,但即使如此,想要见她的人却仍旧是络绎不绝。
上次宋澈送红鸾回留下楼的时候,为了找借口,说是东倾阁阁主请了红鸾去弹曲儿,不巧,当时恰好有一位东倾阁的人在那里喝点儿小酒,此人常年不在东倾阁,多年来独自一人云游四方,正巧近日回来,但却并未立即回到东倾阁,而是先在城中闲逛,不巧那日在留下楼的时候,听见了宋澈当时的话。
听见宋澈说了这样的话,此人心底满是怀疑,因为在他的眼里,东倾阁阁主并非会请人弹曲儿,于是立马赶到宋府,将此事说与宋熤听。宋熤听罢,立即去了留下楼,拜访了一下红鸾姑娘。
但当时宋熤并未当着红鸾的面戳破,只是简单问了她几句罢了。
而后来,当宋澈赶来东倾阁的时候,宋熤从他身上闻到了和红鸾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莲芜听到这里,有了疑问,“他明明是洗过澡再去的!”
宋熤并未从这句话里察觉出问题,而是自顾自继续说道:“那味道并非身体上或者衣服上,而是香囊里面发出来的。而且,我去留下楼的时候,大概红鸾还未来得及洗漱,所以她的身上除了香囊的味道,还有一股酒味,那股酒味,是谋害弘亲王的毒酒。”
“这样一联系,便能够确定宋澈铁定脱不了干系了,而我当时在会议上提出要一人前往,只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而已,我早料到他会换掉东倾阁的人,但宋澈显然不知道我曾是虚无剑瞿墨客的徒儿,所以才会以为那个密室就能困住我!只是,我没想到姑娘你会在那里面,而且……看你的样子,好像也是知道了些什么事情对吧!”
“可这些事情也只能确定当时还是南宫先生脱不了关系,那你是如何知道他是你堂哥的呢?”
宋熤顿了顿,却说道:“一开始并不知道,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就承认了!我只是简单推测了一下或许这件事情会和二叔有关系,却没想到正和他有关系,而且我和宋澈也就小时候见过面,这么多年过去了,早不记得他什么样子了,要知道,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看来,二叔的想要宋氏酒业的心还未死……”
莲芜:“可这些,和弘亲王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