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霸山的腿,从膝盖处被宫锦武一掌劈断,断裂的骨头刺破了肌肤和裤子,鲜血泉涌一般从伤口处不停地涌出。
林霸山很强硬,只是闷哼了一声,身上满是冷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额头渗出,他咬牙一声不响,跌倒在床榻之上。
“殿下这是要惩处臣冒犯之罪吗?”
“林霸山,莫要在爷的面前演戏,你逃不掉。断了一只手,再断一条腿,爷看你有什么本事能从这里逃出去。这碗药,是爷侍候你喝下去,还是你自己喝下去呢?”
宫锦武将一碗漆黑的药,放在林霸山床头的桌案上,阴戾的眸子中满是狠辣,盯着林霸山。
“不敢有劳殿下大驾。”
林霸山端起药,一饮而尽,如今他毫无反抗的能力,断了一手一脚,内力被药物控制丝毫也用不出来,身上带着手铐脚镣。因此他也不多废话,宫锦武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宫锦武扔下一个小包:“里面有药,林霸山,老实在这里休养吧,莫要打什么主意,敢有异动,爷就剁了你的另外一只手和脚。”
“殿下,臣罪该万死,谢殿下恩典。”
林霸山咬牙说了一句,弯腰从地上拾起小包,打开看到里面有药和包扎伤口用的东西,明白宫锦武早已经准备打断他的腿,让他无法逃走。
缜密的心思,毒辣的手段,让林霸山从心底生出无尽寒意,浑身因为剧痛战栗不止,他将裤子挽了上去,用力将骨头恢复到原位,这一个动作,令他浑身被冷汗浸透,剧痛几乎让他昏迷过去。
强自支撑着,他为自己的腿上了药,看着宫锦武冷笑转身离去,在地窖中找了几根木棍和木板,将腿固定好包扎上,忙碌后衣襟被冷汗浸透,阵阵剧痛和阴寒,让他心中满是绝望。
没有郎中为他诊治,药物也只是最普通的药,这腿一时半会是无法行动了。
即便是让他逃,他能爬出多远,何况是被幽禁在地窖中。
七日来,白日昏迷不醒,黑夜只能被放出来一个时辰,宫锦武就会再将他关到箱子中,用药让他昏迷不醒。开始他以为,宫锦武不过是气愤不过,要报复他之前对宫锦武的无礼和伤害。
或者是要控制他,利用他来控制他的部下。
当时他心中虽然愤怒,却是不曾表露过丝毫,利用这几日的时间,将养内伤和外伤。
宫锦武给他服用了回天丹,因此七日之后,他的内伤好了大半,外伤痊愈,只是断掉的手再不能长出来,他到底是残废了。
也曾经失落过,他在等,等待机会,内伤复原大半后,他就在找机会希望能以内力抵抗药物的力量。也在等宫锦武放开他,宫锦武总不能一直就将他关闭在箱子中,让他不见天日。
不想,到了这里,宫锦武将他幽禁在地窖中,还担心他会逃走,打断了他一条腿。
“宫锦武,你到底要干什么?”
因为看不透宫锦武要做什么,林霸山的心中满是惶恐和绝望,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属于哪里,他怎么样才能逃出去?
“宫锦武,莫要给爷机会逃出去,否则爷定要剥了你的皮,让你生不如死!”
剧痛让他浑身发寒,不得不用被子裹住身体,地窖中的空气阴森寒洌,唯有一灯如豆,再看不到一丝光明。
猜测身在何处,他无法判断出这个地方是哪里。
每日,宫锦武会下来一次,为他送食物,也不过是冰冷的馒头和清水,还有咸菜,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他想说话,想说服宫锦武,却发现连一点声音都难以发出,那些药中,宫锦武该是给他下了什么药,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无法求救,也无法说话,宫锦武是不想听他废话,担心被他说服吗?
阴冷俊秀的脸庞,从林霸山的眼前掠过,他很想问宫锦武,到底想什么。
恐惧紧紧地抓住他的心,面对死亡他不曾恐惧过,然而在地窖中,连时间都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无法分辨白天和黑夜,这样的每一天,都格外漫长,令他惶恐不已。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更为可怕的,是你明知道无法逃脱,却不知什么时候会死,会被用什么方式处死。
他就如同一条砧板上的鱼,无望地等待别人来宰割他,烹煮他。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日,腿上的疼痛消失,变得痒麻起来,他知道腿上的伤已经痊愈,还需要等待骨头长好,用他自己的方式算计时日,似乎已经过去了十来日,宫锦武连一句话都不曾和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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