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唇,“明天是童童的生日,她想你参加生日会,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童童生日吗?真快。”房井臣的声音提高了几个音,有些感慨,“对不起,珈叶,我对不起你和童童。”
“不要提了好吗?这些都过去了,换个角度想想,我也要感谢你。当初你肯把童童抱还回来给我,这说明你的心肠并没有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你抱回来的时候,领养证上童童的出生日期和我生产的日子是同一天,也怪我心不细,没把这两者联想到一块儿。”
“这些怎么能怪你,你当时忍受丧子之痛,心绪大乱,是我不好。”
唐珈叶深吸两口气,“过去就过去了,最重要的是这几年童童一直在我身边,她没有在孤儿院吃苦,我已经很感激上苍了。明天的生日会你能来吗?她很想你到场。”
“能!”房井臣忙不迭地答应,“我一定准时到。”
结束这通电话,唐珈叶走到阳台上透气,说真心话,她真的不恨房井臣了。
正如她刚刚所说,他也不是那种坏到透顶的人,倘若当初他再坏点,把童童扔在孤儿院,任其自生自灭,然后为了哄她开心,重新抱一个孩子回来,这样也能瞒天过海四年。
得饶人处且饶人!
回过身来想想,这四年童童一直在她身边,也算是弥补了一些遗憾。
打通温贤宁的电话比较容易,响过不过两声就被接听,速度快到令她惊愕,怀疑他是不是一早就守在手机旁。
“明天是童童的生日。”
“我知道,我会准备好生日礼物,到时候让姜助理送过去。”
想来想去,她说了一句比较模糊的话,“你……要来吗?”
昏暗的灯光下,温贤宁的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痕迹,神情在迷蒙的光线下渐渐变为僵硬,半晌,他淡淡地说,“我知道我不受欢迎,去了只会扫兴,不如识趣一点。”
霎时感到心事无所遁形的窘迫,唐珈叶张了张唇,复又合上,过了片刻,转了个弯问,“童童是小寿星,别人说了不算,她今天跟我说她想你能来。”
话筒里一阵寂静,唐珈叶暗暗捏紧手指,“要是你工作太忙就算……”
“几点?”沉稳的声音突然将她的话截成两半。
不可名状的一喜,唐珈叶定了定神,“明天中午在卡思顿酒店十一点准时开席。”
心情复杂地挂掉电话,唐珈叶转身从阳台上进屋,一抬头,抱着洋娃娃的唐樱沫跑过来,“妈妈,妈妈,是不是爸爸要来呀?”
一看到女儿的笑脸,唐珈叶什么心事都没有了,刮刮唐樱沫的小鼻子,“是呀,还有房叔叔,开不开心?”
“开心,谢谢妈妈。”唐樱沫拍着小手,又拉下唐珈叶,在唐珈叶的左右脸颊上啵了两口。
夜深人静,整个城市都处在一片深眠中,楼下某个角落里钻出来两个鬼鬼崇崇的人影,先四处张望,然后开始爬水管。
然而,三个人刚爬上水管没到一米,不知从哪里又钻出来六七个身影,一下子将这三个人拽到地上,几掌击向他们的脑后,顿时三个人如一堆烂泥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