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惊天的怒吼,比之天上的惊雷还要震慑人心,支夙脑袋在推出姓赋晨的那一瞬间清醒,也在桃丫三娘怒吼声出的那一瞬间吓呆了,惊叫一声,赶紧扑过去把砸在后车门上的姓赋晨给抱了起来,大声哭道:“公子公子,对不起对不起,夙儿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公子……”
桃丫三娘愤怒的挤了过来从她的手里抢过了姓赋晨,手大力一推,把支夙狠狠的推了出去。
“嘭——”
支夙纤瘦的身躯把那边的车门轰了开去,整个人倒翻出去,“啪”的一声巨响,背部着地,溅起了一大片水花,一个后翻滚,咕噜咕噜咕噜三下,滚出了四五米之外这才停了下来。
“小晨,你怎么样,你别吓姐姐,别吓姐姐,姐姐经不起吓……”桃丫三娘紧紧的抱着姓赋晨,一只手抚着他的脸哭泣道。
此时的姓赋晨,脸上被刮了两道口子,鲜血正慢慢地从伤口里挤冒而来,一张脸苍白如纸,白的脸红的血,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小晨——”
桃丫三娘手抚过了他的头,突然感觉到湿漉漉的,惊恐地抽出来一看,便看到了满手的鲜血,不禁骇然惊叫起来。
“公子——”
支夙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满身的雨水泥泞,匆匆从雨泥里爬起冲了过来,大声哭喊道,看着姓赋晨脸上的那两道长寸余长的伤口,她心如刀割,再看到他的发际正有鲜血缓缓地流淌而下,她脑袋“嗡”的一声巨响,差点儿昏厥过去。
“滚,滚得远远的——”
桃丫三娘从药包里拿出应争药品,听到支夙的哭声,陡然回头怒吼了一声,一双凤目之中布满了血丝,宛若魔鬼一般,那样子,似是恨不得把支夙撕碎了生吞下去。
“不,不……”
支夙哭喊着跪在车门外的地上,猛烈地摇着螓首,但却不敢进车子里面来。
“韵姐,别,别骂夙儿,不关夙儿的事……”
姓赋晨甚是艰难地睁开了双眼,想要举起手来抓着桃丫三娘的手,桃丫三娘赶紧伸手捉住他的手,轻泣道:“小晨,都是姐姐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突然记起他头上的伤口,便顾不得多说,急道:“什么都先别说,我给你处理伤口。”
说罢把他放躺到后座上,翻开他的头发,便看到他的脑壳上破开了一个口子,大约有一寸长,伤口甚深,鲜血正不断的向外挤流着,看来刚才支夙推的时候用力甚大。
用酒精给了清了伤口,放了消炎药,用纱布帮他包扎了起来,又替他清理了脸上两道伤口,这才扶着他坐了起来,急问道:“小晨,现在感觉怎么样?”
姓赋晨摇了摇头,抬头望向车门外,看着哭得眼睛都肿了、全身被暴雨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玲、珑妙体毕现的支夙,心疼地道:“韵姐,刚才不怪夙儿,你原谅她吧,好么?”
“公子,都怪夙儿,求你惩罚夙儿吧!”支夙伏跪下去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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