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俞因为早上睡得很晚起来,也没有什么困意,便对恩同说,“听下听闻吧!”
岂料,傅思俞话刚吐出,本来在好好开着车的恩同突然方向盘抖了一下,幸好恩同的开车技术已经有很多年,没让方向盘失去了控制,而傅思俞却为此踉跄了一下,不过并没有什么事。
恩同看见,连忙紧急地把车停在路边,赶紧下车,到后座,紧张地搀扶住傅思俞,“大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傅思俞靠在椅背上,连忙安抚受惊了的妹妹,“你别大惊小怪,害得我自己以为真的有事。”
恩同松了口气,低头亲吻了一下傅思俞隆起的肚子,这才道,“对不起,大姐,刚刚我……”
“怎么了?”
傅思俞手扶住恩同的后脑袋,“刚才怎么提到新闻的事,你的反应就这样大?”
“没……没,哪是提到新闻,是……是我刚刚在想一些我自己的事情。”恩同结巴地道。
傅思俞岂会不了解她自己的妹妹,每次只要一说谎,恩同就会结巴。
“嗯?”傅思俞端正严色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恩同承受着傅思俞的目光,终将知道自己无法瞒过心思细腻的傅思俞,在心底挣扎了几秒,随即开口,“那个……大姐,我刚刚看到新闻,新闻上说……说易总又缺席了恒集团的股东大会,这已经是易总第三次缺席恒集团的股东大会了,这件事已经惹来恒集团不少董事的诟病和非议……”
傅思俞精亮的目光微微滞了一下。
恩同随即在后座座椅上坐了下来,犹豫不决地道,“大姐,你说易总缺席了这几次这么重要的会议,他是不是身体出现了不适啊……”
她怀孕期间,陆衍来看过她几次,因此也跟恩同有过几次交流,而恩同便从陆衍的口中得知了易宗林患有脑瘤这件事。
傅思俞把头靠在了椅背上,望着车前的挡风玻璃道,“我不知道。”
恩同分析道,“我觉得很有可能……你想想看啊,易总一直都是事业型的男人,自他把恒集团总部搬去美国之后,恒集团并无明显的大动作,连全世界都在看的金色海岸项目也滞停在那里,还一度缺席公司的股东大会和公司的例行会议,外界猜测易总是因为跟大姐你的夫妻感情破裂而心情受到影响,但我们知道易总不是因为这个……”
傅思俞没有再回答。
恩同在说完这番话后也咬唇咬了很久,最后一个人默默地坐回了驾驶位。
当车子启动的时候,在恩同以为傅思俞不可能开口回答她的时候,恩同听到傅思俞缓缓地道,“可能真是因为病了……陆衍前两天不是去了趟美国吗?我想他是去那里看他去了。”
这是这半年来,恩同第一次听见傅思俞在言语里提到易宗林,所以恩同微微错愕。“大姐,你……”恩同很激动,但她还是不敢开口问傅思俞。她想问的其实是傅思俞是否已经原谅了易宗林。
傅思俞已经猜到恩同想问的是什么,她没有逃避,清楚地回答道,“如果他想要回来看Prince的话,我不会拒绝。”
晚上。
傅思俞洗完澡,像以往一样看了一下育婴书,她便打算睡觉,然而,今晚等她肚子里爱动的小宝宝都睡着了,她却还是没有睡意。
在一阵难以入眠之后,她无奈打开了床头灯,从床上坐起了身。
肚子里的小宝宝很敏感,她一醒来,小宝宝就在她的肚子里动了一下。
她未免自己打扰到肚子里小宝宝的睡眠,随即轻轻抚自己隆起的肚皮。
小宝宝好似受到了安抚,慢慢乖了起来。
傅思俞这才靠在床头上,仍由脑子里的思绪流转。
她呆呆望着前方的目光是呆滞的,眸底隐约还透着一股黯然。
她处在失神的状态里许久,然后才拉开床头抽屉,把抽屉里的一份文件拿了出来。
这份文件是占至维给她的,调查的是她父母当时选择自杀的真相。
原来早在她的父母选择自杀前,易宗林就已经找到了她的父母。
易宗林由美国追去了中国,逼问她父母迫害易家的原因。
她父母这才知道易氏夫妇死亡的消息,很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