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身后跟着两只小尾巴,满脸不情愿地从方丈室里出来,刚刚踏出门口,眼中立刻闪过一抹精光。
昨天夜里,就步枪弹仓上的两个篆字,罗图和靳凯争论了很久,也没有得出有用的结论,最后还是把阿科从被窝里拉出来,在互联网上搜索了一下,最后在一个书网站上做出对比,得出这两个字的简化字体,正是“不戒”二字。
不戒,从字面意义上就可以理解,十有八九是一个修行者的法号,一个和尚不好好念经,专门改造枪械,而且手段如此高明,本来就令人感到奇怪。不过佛门中人,自古以来不乏本领通天之士,少林寺的僧兵还曾经参与到皇位争夺战中,再联想到不离本来就是一个和尚,能够得到一两个师兄弟的帮助,也在情理之中。
凌阳感叹了一会儿,也就丢开手。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居然遇到了不戒大师,虽然不能肯定,他就是那个精擅于改造枪械的不戒,不过凌阳已经起了疑心,说什么也要好好探查一番,这才故意扮作缺心眼儿,终于激怒了不戒大师,理所当然地被轰了出来。
凌阳本想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在寺庙里搜寻查探,只是身后一只跟着两个小和尚,四只眼睛始终警惕地盯住凌阳,没有须臾放松,凌阳走到哪里,他们俩就跟到哪里,凌阳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吵闹着说自己没吃早饭,非让两个小师傅去厨房给端碗红烧肉来。
两个小和尚面面相觑,没想到凌阳如此极品,居然在佛门中提出如此带有侮辱性的要求,气不打一处来,铁青着脸,根本不理会凌阳。凌阳一身死缠烂打的本事,哪能轻易放过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师傅,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变着花样地给两个小师傅讲荤段子,言语粗俗露骨,如果有女人在场听到的话,一定会当场送给凌阳一顿大嘴巴。
“你们知道吗?司马迁写史记的时候,那可是写了不少汉武帝的坏话,汉武帝就问他:你难道不怕死吗?你猜司马迁怎么回答的?”凌阳毁人不倦。
其中一个小师傅果然被凌阳勾起了好奇心,问道:“怎么回到的?”
凌阳咳嗽两声,故意扮出浑厚的美声:“司马迁就说:皇上听说过愚公移山吗?我死了还有我儿子,我儿子死了,还有我的孙子可以继续写,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凌阳坏笑着挤了挤眼睛:“然后司马迁就被宫刑了!小师傅,你们俩知道什么是宫刑吗……就是把男人身上最重要的二弟割掉,让他不能跟女人结婚,即使结了婚,也生不出孩子来,即使生出孩子来,也是隔壁老王的种……你们听过隔壁老王的传说吗?没听过啊,哥仔细给你们讲讲啊,隔壁老王就是小明他爹,属耗子的,最喜欢满世界地找洞钻……”
刚才那位好奇的小和尚终于听懂了,小和尚从小在寺庙里修行,但是也有手机,在互联网上看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笑话,只是生性恬淡,一心向佛,不肯有丝毫逾越雷池,见凌阳说得不堪,赶紧打断了凌阳的滔滔不绝:“施主您别讲了,我们俩都是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千万不可撼动了禅心!再说了,按照你们红尘中的说法,我们俩还是两个小光棍,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们都听不懂的,施主你不用浪费力气了!”
凌阳哪会轻易放过这两个小家伙,故作讶异道:“小师傅真厉害,连光棍这样的词都听说过!二位知道吗?只有男性单身狗,才能称之为光棍!女单身狗叫什么知道吗?不知道吧!告诉你们记住了……那叫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