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白宇晨急了,他想知道真相!可是,白老爷子却在此刻沉住了气:“你上楼吧……”
“爸!”白宇晨连忙握上白老爷子的手臂,焦灼的问:“爸,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
白老爷子神色渐渐沉下,不再理会,白宇晨执拗,偏又紧紧的攥着:“上楼……”白老爷子炯炯的目光中蕴着怒意。
那一声怒斥,终究响彻整个厅堂。白宇晨被撼动着,那紧握的手心,终缓缓的松懈。
第二日,叶胜寒再见白宇晨时,便见他惫意重重,眼下有几分的乌青,见他抚着额际,闭着眼睛歇息着,叶胜寒没扰他,只将温热的牛奶放置在他桌边。
叶胜寒想到这段时间白宇晨跟着他东跑西跑,对他,心里的确有几分亏欠。
叶胜寒环视着‘胜齐’一百多平米的空间,心中是无限欣慰,这会是叶氏新的起点,再望过宇晨,他还有与他同甘共苦的兄弟。
还有……
想到此,胜寒倚靠着桌沿,若有所思着,还有……他惺惺念念,挂念,惦记的女人!
晨曦隔着厚重的玻璃,飘飘洒洒,弥漫在暗色的地毯,像轻纱般微笼在他身旁,他取出皮夹,抚摸过女孩的容颜,从那后面的隔层里,取出那金色的附身符。
——大悲咒是观世音菩萨的大悲慈心!
——你放在枕边,我这两天给你念念。
喜欢那女人的善良与慈悲,他望着女孩的照片,那双如水一般的清眸,仿佛闪烁着微光,眼前那稚嫩的面容,长大后,却是亭亭玉立,清新脱俗,唯一不变的是她眼中的那份纯意。
叶胜寒轻叹着,今天是周末,他也想彻底放自己一个假。他回首看过白宇晨,若有所思之际,他取过桌面上的车钥匙,径自开车,前往南江郊外的清宁寺。
南江,外郊。
高峰上那尊金灿的佛像,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佛光普照,恢弘的矗立,九百九十台阶梯扶摇而上,叶胜寒颔首仰望着,步步的踏上,阶梯上是络绎不绝的朝拜者。而那佛尊朱唇微启,面带微笑,神态安详的晲望着四处前来朝拜的善男信女。
佛像下,那倩影跪拜着,铃兰双手合十,她念念的祷告着,却觉得心中十分紊乱。
祈福后,她起身前往寺庙里,擦过接踵而来的人群,却冥冥之中,与那个身影擦肩而过。
叶胜寒跪拜而下,心中祈祷。
铃兰从正门的一旁踏入寺庙,香烟缭绕,寺庙佛门,钟声悠扬。
大殿里雕梁画栋,一尊尊佛爷,神态各异,千姿百态。
有的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有的眼眸半闭,手持经卷;
铃兰双膝直跪而下,三拜后,她双手合十,默默的念着:“菩萨,求您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似乎感觉到,自己没有从前那般的坚定。
女人柳眉微微拧起,心中已是波澜不惊,她真的害怕,害怕越了解莫之城,了解他的过去,会让她……
铃兰叹息,缓缓睁开眼睛,仰视而望,只见那佛像怒目而视,寒光嗖嗖,她怔怔的望着,心里一声咯噔。
于是想为自己求一签,占卜凶吉。
“师傅,您能帮我解一签吗?”铃兰轻声走近。
年迈的师傅,眼角是岁月遗留下的缕缕痕迹,他慢条斯理接过,一眼望去,签文所示:王昭君和番。
老师傅颔首望过她,这是下签,昭君和番以为下卦,称心不遂之兆。他问道:“姑娘想问什么?”
叶铃兰怔忡着,明知道不该有所奢望,可忍不住问道:“爱情!”
老师傅意味深长的说:“昭君和番,如鸟失群。诗中有曰:独步两重山,孤恋转又翻,长江无信锂,佳人去不返。”
铃兰不解:“师傅能详细告诉我吗?”
“你求爱情,从这签上看,爱情不成,年命不同,勉强求亲,虽得成功,终有一日也要离别,各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