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到现在还在为她保守着这个不能说的秘密!
白宇晨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轻轻的掩着眸子,渐渐的定下神来:“铃兰!”他喊过她,
铃兰睁眼,轻声问道:“叶少怎么样?”
“先关心下你自己吧,”
“没事,死不了”她笑了笑,这么些年都是这么过来,
“是,”白宇晨轻嘲着:“只不过犯病的时候生不如死,”
“别告诉叶少……”她轻喃,
白宇晨长长一叹,他能怎么说?!
“铃兰,你还记得南方孤儿院还是什么样吗?”他问起,却轻易勾起了她对过去时光的缅怀,
她点了点头:“当然记得。”
可在白宇晨的记忆里,那时她喜欢胜寒,喜欢到小心翼翼,胜寒每逢周末拉着他去孤儿院里玩耍,他记得篮球场边上长着些许绿草,春夏交际时,绿草丛中零星的冒着一颗颗黄色的小花朵。
铃兰就坐在那绿草丛里,撑着下巴,眨巴眨巴的看着叶胜寒在球场上英姿勃勃;
他还记得,铃兰刚入重点高中,人外有人,她各个科目赶不上其他同学,那时她连英语字典也买不起,他偷偷用零用钱给她买了一本厚实的《牛津英语字典》,故作告诉她,是叶胜寒托他送给她的。
铃兰脸上的雀跃,他永远都记得,在满是金灿灿的曦光中,她浅浅的笑着,阳光落在她乌黑的发上,泛起一道清亮的光泽。
她整个人清隽的似画,你很难想象那个开朗、脱俗、美丽的外表之下,却有着先天的缺陷,好似上帝神来之笔。她一直在努力,努力越过自己的极限。
当他诉说完一切时,铃兰怔忡的望着远处,白宇晨低语道:“这些你都还记得,是不是?”
“是!”她有些哽咽,过往的时光太美好,太纯粹,一直封存在记忆里。
高中时候她努力学习英语,是因为叶胜寒会一口流利外语,每次在她面前朗朗上口念起那首英语诗时,她永远都记得那一句:<aybe.the.world!
她把那句话刻在了寝室的床头边,用铅笔细细的写下,流畅的英文字迹深深的印刻,每晚临睡前她念及着,闭眸印刻在自己心里,
很久以后她才真正明白那一句话,对于整个世界而言,他可能只是一个人,但对于她而言,他是她的全世界!
“铃兰,”白宇晨喊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提起这些吗?”
铃兰点头,她知道白宇晨的用意,她推开他身子,医生从急救室里退出,铃兰和白宇晨连忙赶去:“主任……他没事吧?”白宇晨探问着,
“患者是不是咳嗽很长时间了?”
“是,说是支气管炎,我一直让他来医院看看,他就是不听。”
“是肺炎引起高烧了。”
“要不要紧?”铃兰焦急问过,
“住院治疗吧,先让他高烧退下。”医生交代完后,便转身离开。
白宇晨拍了拍她的肩背,只道:“你去病房看看,我去家里给他理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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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在他病床边坐下,望过他沉睡的容颜,她轻声一叹,别过视线,看过天际明朗,白宇晨提及过去种种,她明白何意,结束了,她轻轻的闭眸,她与莫之城所有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趴睡在他床头边,昏昏沉沉间,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有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抚摸着她的头。
口袋里的电话一次次响起,又一次次湮灭。
——好想问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动心。
——好想问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动心。
直到最后,被男人取出,他拔出了电池,生生的扔在了一旁。
终于,愉悦的音乐永远沉寂。
铃兰再醒来时,便见叶胜寒一直在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