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们似是约好了那样,一个又一个纷纷从原地走到了大当家的身边。不一会儿,智囊所站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鬼。
人都有从众性,更何况是鬼,鬼身前还是个人呢。看到有这么大片的鬼物站在了大当家的身后,原本很多心里犹豫的鬼物也走到了大当家身后。
很快,二当家的势力只剩下那一群叫嚣着要开战的鬼物了。
本来就要开打的局面被智囊似是约好的行动给破坏得一干二净,那股暴动气氛也渐渐消失。吼着“报仇”声音的鬼物越来越小声,慢慢的,只剩下三三两两的死忠鬼物在那儿吼叫着。
大当家无聊地站在原地掏了掏耳朵,说道:“我再说一遍,投降生,否则死。”
它这话一出,从刚刚叫嚣着报仇的那群鬼物里,又涌出了一群鬼物走到大当家身后。剩下站在原地的,还有十几只鬼物。
见此,大当家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它看着场上那十几只鬼,毫无感情地说道:“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就全绑着推下悬崖去吧。”
刚好,也让他的弟弟去黄泉的路上有几个伴吧,抱着这么个想法,大当家叫手下将那些鬼物纷纷都绑起来推到左边的悬崖去。
为了让半路才投降的鬼物更加忠诚,大当家就下令让这些鬼亲自把它们昔日的伙伴给推下去。由此可见,大当家的确很会玩弄人心。
那些鬼物本来就心里慌乱,恍恍惚惚地将昔日的同伴给推下去了之后就立刻掉头跑掉了,哪会去看那些鬼是不是真的被推进了悬崖。因为这样,也就导致了悬崖左边的异象没有被鬼物所发现。
大当家收拢了二当家的残余部队,就带领着一众鬼物浩浩荡荡地往别的道路搜寻而去。对于这条道路,他也是放弃了能从这里找到天材地宝的想法了。
二当家的忠诚手下一个一个被推落了悬崖,原本以为迎接它们的是永久的黑暗,没想到却是——
二当家?!!!
它们的首领二当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咦……被推下悬崖的鬼物望了望自己的身体,啊咧?它们不是彻底死了吗?怎么还能站在地上!还有。二当家都在它们的眼前了,难道是鬼死后还能成为另外一种生物吗?!!
不得不说,这位仁兄,你真是想太多了-_-
二当家看到这些鬼物被推了下来。心里极度愤怒,但同时又有些安慰,毕竟这些鬼物都是站在它这边的死忠啊!
可是到了后来,二当家看着它们,欣慰的眼神渐渐又变成了无语。这些鬼都已经发呆了有几分钟以上了吧。难道还没反应过来?不会全都是这么笨吧……
“咳咳!”二当家咳嗽了几声,立刻唤醒了在场鬼物的神志。那些鬼物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二当家小心翼翼地说了句:“你是二当家吗?”
二当家:“……”这么一大个活鬼站在你面前你还问我是不是!!!你的眼睛不会看的吗?!!(抓狂ing~)
可能那只鬼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问得太蠢了,它立刻低下头蹲起了身子,对着二当家的方向行了个跪拜礼:“参见二当家!!!”
别的鬼物看到这只鬼物这样,也纷纷跪拜下来效仿:“参加二当家!!!”
二当家看到这一幕,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颇有些感概地说道:“都起来了吧!”
罗洛用灵气催生了几朵荒冥花,让它们的根瓣飞速地成长起来,变得粗壮结实。根瓣依着她的心意。变成了一条粗壮的秋千。
此时的罗洛就坐在这个绿色的秋千上,晃荡着她的身体边往二当家的方向看去。
刚刚看那些鬼物的样子,她还以为是要上演什么生死离别的场景呢,没想到只是跪拜一下就结束了,真是无聊。
罗洛无趣地摇了摇头,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继续在秋千上晃啊晃、晃啊晃……她抬头看着天空上的血月,脸上的神情闪过了一丝迷茫。
那些鬼物起身之后,才正式打量起这片地方。它们一眼就注意到了在花丛中荡秋千的女子,眼睛瞬间睁大——
这不就是怨灵要找的那个人类吗?!!
鬼物们纷纷用眼神示意二当家,叫它看过去。有的鬼物甚至还有手指指了指。
然而二当家却在下一刻摇了摇头,它低头看了看地面,地面上不知何时起出现了许多条白色的细线。这种线看上去像是用粉末打的,但二当家曾尝试用手抹了抹。发现根本就抹不去这些白线。
看到这些白线,二当家的心里莫名一突,心脏“砰!砰!砰!”地跳得飞快。从这些线上,它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而且还是对它这种鬼物非常克制的力量。
二当家低头的动作自然不会瞒过它的手下,那些鬼物也纷纷低下了头。看到土地上的白线,心脏均不由地“突突”直跳。
明明它们都已经死后成鬼了,理应是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才对,怎么这次却会有如此感受……那些鬼物都不由身体紧张了起来。
其中一只鬼物看着土地,又抬头看着二当家,小声地问了句:“二当家,难道是这些线有问题?”
二当家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点了点头。
看到二当家如此凝重的表情,众多鬼物也不禁心里一凛。它们纷纷把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去,没有一只鬼敢往罗洛的方向看一眼。
虽然找不到人类的话它们会死,但如果现在就惊动了这个人类,它们就会现在去死!这些鬼物就算再怎么傻,也懂得要怎么做。
更何况,没看自家首领都什么话都不说么,那它们这些渣滓就更加不要发话了。
就这样,荒冥花海中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只有微风不时拂过,刮起了荒冥花上的枝叶,簌簌作响。
一直抬头看着月亮的罗洛也有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下这些鬼物的动静,发现它们个个都像熄了火似的不再说话。她不由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