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知道自已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为什么那么不知羞耻,为什么那么赤果果地,邀请叶向东来她房间。
蒲安曼只知道,自从她从广浩哥的嘴里,听到找人跟踪、偷拍她的幕后元凶,居然就是她一直瘫痪在床的丈夫韩家康的时候,她是多么愤怒,多么委屈。
她当时就想飞加新加坡,和韩家康对质、摊牌,哪怕结束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她也再所不惜。
再青梅竹马的感情,再甜蜜幸福的回忆,都抵不过时光的浸蚀。韩家康既然如此提防她,猜忌她,她也正好有理由放弃这段已经变成了互相折磨的婚姻。
可是,广浩哥在旁边一再劝解,身体不好的公公也从新加坡亲自打来电话,向她求情,向她保证,他会警告韩家康,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请她看在韩蒲两家是世家,韩蒲两家的名声上,不要轻易放弃这段婚姻。
甚至公公还说,只要她表面上维持这段婚姻,她可以长驻华夏,有自已独立的生活,一年只需要在几个必须的日子回家露个面就行。
直到和公公韩修德通话后好几天,蒲安曼才突然想明白:什么长驻华夏,什么“独立的生活”,那岂不是在暗示她,她可以在华夏找男人,只要不让别人知道,不传回新加坡,在明面上,她还是韩家的长子长媳,继续维持住韩家的脸面就行了吗?
等蒲安曼想明白韩修德话里背后的意思后,她差一点崩溃。
所以,她才在那一晚,拉上唐淑华去酒吧,去买醉。也就是在那一晚,那个叶向东竟然找了过去,进了包房……
蒲安曼只要一想起那一晚,一想自已在彻底的伤心和绝望之后,那疯狂涌起来的报复和发泄yuwang,就震惊、羞愧得无法自抑。
自已当时怎么会那么大胆,那么不自爱,那么……就那么投怀送抱,几乎是……几乎是强行把他,把他正法了。
不是,不是自已把他正法了。是他把她正法了。
他好强壮,他好勇猛,他……他不是人,他是……他是真正的男人。他才是让她真正变成女人,真正品尝到人生的极至幸福、美妙和快乐的男人!
蒲安曼浑身瘫软地靠在门后的墙壁上,不停地问自已:他会来吗?会来吗?他……他还能让我品尝到那种销hun蚀gu的滋味吗?
在蒲安曼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突然听见“咔”地一声轻响,然后,房门猛地被人推开,然后,那个男人像刚重水里钻出来的蛮牛一样,整个脑袋,整个胸脯上全是水珠,猛地冲了进来。
他额头青筋爆涨,他满脸血红,他目眦欲裂,他咬牙切齿,他……好恐怖。
然后,他猛然将房门撞上,一把就将她挤进他的怀里,像要把她硬生生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让她重新回到了城市之光,重新回到了那一晚,让她飞上了天空,让她升上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