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泽宇,你又在胡闹!”
辅导员的面庞仍然是那么的冷峻,但举起的抢却是慢慢的放了下来,他指着地下躺着这一片的人,大声吼道全部给我滚回号子里去,明天早晨全部加练!我看你们是一个个精力多的用不完了!满地的少年犯们,如蒙大赦,爬起来就往外走,根本不敢回头,熊哥和伍明也一样,临走的时候,脸色苍白的伍明怨毒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少年犯们陆陆续续的散了,辅导员跟旁边的狱警安排了下,让他注意下受伤重的几个人,找狱医给看看。我往外走的时候,辅导员就把我叫住了,眼里满是冷漠,程少东是吧,才来两天!屡次闹事,我看你是把少管所当成游乐场了!你不用回号子里,去禁闭室给我待三天去!
禁闭室,对于少年犯来说绝对是不想面对的地方之一,里面只有一张床,墙壁天花板都是用白石灰粉刷的,单调的颜色,没有人跟你说话,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可以看到,紧闭三天,吃喝当然按时送到,但是那种寂寞单调的环境,绝对会让人没有心情吃东西,凡是进去了禁闭室,再出来的人就没几个精神好的,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得,严重的还会造成心理阴影。
辅导员是真的怒了,说完后就有两个狱警把我架起,往禁闭室带,我没有办法反抗,任凭他们带着我。崔泽宇突然叫了起来,小超超啊,去禁闭室这么好玩的事情居然不带上我,你太不够意思了,我也要去,今天打架是我挑头的,就让我和程少东一起紧闭好了。听见“小超超”这三个字,辅导员本来就阴沉的脸直接黑了,我清楚地看到他嘴角剧烈抽搐了几下,崔泽宇,你不要胡闹!两个人去禁闭室?他妈的那是紧闭还是给你们俩放假啊!还有,不许叫我小超超!叫我辅导员!!!
最后三个字,辅导员咬着重音,崔泽宇懒洋洋的靠着墙,嘴角挂着随意的笑容,无所谓啦,你不是叫齐超么,我叫你一声小超超显得多亲近,这又没外人。边上的几个狱警绷不住了,撇过头就笑出声了,辅导员齐超满头黑线,一会儿指着崔泽宇,一会儿指着笑着的狱警们,冷喝道:“谁在笑谁立马给我坐五百个俯卧撑!来人,把他们给我带下去!
说完,他就气呼呼的走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崔泽宇是一坨很恶心的东西,他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紧闭成了一桩美差,这玩意可怕就可怕在一个人孤独寂寞,但有崔泽宇这种人,我只怕太吵。进了禁闭室,瞅着这单调的房间,崔泽宇嘴上一个劲的啧啧啧,环境还不错,跟狱警说有没有游戏机电玩什么的,缺少点娱乐项目。狱警满头黑线,关上门就走了。
床边放着绷带和药膏,早就准备好的,我挨了不知道多少顿打了,处理伤口这种事情驾轻就熟,大致给自己包扎了下,又拽过崔泽宇,他胳膊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包一包总会好得快些。这个过程中,崔泽宇很好奇的瞅着我,喂,你什么来头?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包好后往床上一趟说,我要是有来头就不会被关在这里了,家境贫寒,比不上你这种豪门子弟。这话,我带着明显的试探意思,崔泽宇并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说,也对,仗义每多屠狗辈,那些官二代富二代什么的,一个比一个怂,没个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