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行，对吧。”楼北接上他的话，“所以说，这个能力不是没有弊端的。”

“我知道。”

楼北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蝶点点头，“嗯，我知道的，有弊端，有副作用，其实在我看来这个能力和鸡肋没有区别，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你懂得还挺多。”觉得自己小看了这孩子的楼北稀奇道，“所以，你也知道那位团长偷走了你的能力？”

看到男孩儿再次点了点头，楼北兴趣越来越浓，“你知道还给他？”

“那有什么关系呢？”蝶懒懒一笑，似乎是嘲讽又似乎是在自怜，“每次使用这个能力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是用生命在做代价的，每次使用的时候回复的那些时间，都是从我自己的生命里贴出去的，就像你说的，交易，这就是一个交易，我天生的能力，我怨谁去？”

“……”楼北愣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库洛洛知道这事情吗？”

“他肯定知道，他那么聪明。”男孩儿有些不忿，“他其实很惜命的，当时拿走我能力的时候我以为他会很开心，但是……你知道的，我又一次自以为是了。”

楼北耸耸肩，“你早该明白的。”

所以，他其实不用担心库洛洛会用这种苏到极致的能力去逆天的，不是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闻到了奇怪的味道，说是药却又像是香水，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对这种味道很熟悉，真的很熟悉，熟悉到他曾经在这个味道中度过了一晚上。

仿佛是栀子的味道，又有点像胖大海，还带着咸鱼的腥，很奇怪。

缓缓睁开眼睛看去，视线定在了房间里窗帘的后面，嘴边的笑容不自觉的扬了起来，他怎么这么喜欢窗帘的那个位置，每次都是出现在那里。

时间似乎到了，就是不知道坦修那小子能不能担起重任了，不过……不负责任的想，他走了之后，这个世界本身就和他没多大关系不是吗？

再一次出现了那种情绪，疲惫到不行了，死了无数遍，他一点都不畏惧死亡，他只是害怕孤独，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昏昏沉沉中，他感受到自己身边多出了一个气息，扛麻袋一样的把自己甩到了肩膀上，脑子里是为什么不能轻柔一点的抱怨，可是却止不住的困。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一天？两天？反正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黑夜，冷风嗖嗖的刮过，深夜在塔顶，周围十分空旷，抬头就是星星，而俯瞰，却是整个友客鑫市的夜景，很美很美，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我可不可以请求穿个衣服？”幽幽的男声响起，打断了库洛洛的思绪。

他从莫名的回忆中醒来，听到楼北说话，他眨了眨眼睛，脱掉了自己的大衣，毛绒领子，黑色的水貂，摸上去很柔顺，而且十分暖和。

楼北不和他客气，直接套了上去，裹得像只熊。

感觉身边的那个气息还没有离开，楼北便转过头，望着天空开口，“……你来了也不见我一面吗？”

话音刚落，他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人，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睛，薄薄的唇瓣，已经怪异的服装。

库洛洛看好戏似的开口，“哦？抱歉，我忘记你们认识了。”他不怀好意的补刀，“或者说，不只是认识吧？”

幻影旅团的成员没有全到，可是楼北见过的几个都来了，站在不远处不耐烦的看着这边，磨磨刀吹吹风，有点自在。

“我要杀你。”伊尔迷愣愣的开口，面无表情的说道。

楼北歪头，“我猜到了。”

“嗯，你知道就好。”

“那，辛苦？”

——对话永远的不着边际。

库洛洛被气笑了，“你的命是我买的，指定让他来杀你——你不生气？”

楼北看了他一会儿，慢慢点头，“不生气，不过，伊尔迷，你打得过我吗？”

在伊尔迷猛然收缩的瞳孔下，青年咧开了嘴，再也不是温和的笑容，反而有些鬼.畜了。

“我还以为，出任务的会是你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