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
正苍帝在窦霸冤案一事当中,早已听左痴说起,却没想到左痴今日竟又提起,还以为是自己那时让左痴去查有关越王一事有了进展。
但是又和眼下情景无甚关联,不知左痴为何要在此刻再度提起越王,正苍帝思及此处,不由皱眉看着左痴,沉声说道:
“左痴,你这时提他,可是与朕和太后,想要得知的那人……有关?”
左痴闻言点头说道:
“皇上所言不错,微臣自白安村十七具骸骨一案探查至今,大体,已经全部调查明白。一应经过,竟全部指向前三皇子越王殿下!微臣之前便禀告过皇上窦霸冤案一事牵扯到越王,微臣知道事关重大,一直暗中调查,却不想,被微臣,查出了当年……三王叛乱的真相!”
“你说什么?!竟是还有真相?!”
正苍帝闻言忍不住站起身来,竟是显得比方才听到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双生兄弟在世的消息还要震惊得多!
左痴见此,不由也是微微一愣,他早知正苍帝与当年的三皇子越王殿下相交深厚,却没想到,竟是到了这般地步,也是感到有些吃惊。
“三弟本身就是无辜的,是也不是?!”正苍帝见左痴神情微愣,也自知是有些许失态了,于是敛了翻涌的情绪,沉声问道。
左痴点头应道:
“皇上圣明,确实,从一开始,越王殿下,就不在谋逆的叛军当中。”
正苍帝听闻此言,却没有像刚才那般震惊,而是双手负于背后开始踱步,几番来回之后,才忽然停下伸手指着左痴说道:
“左痴,朕问你,你如何得知?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左痴见此面色一沉,跪下郑重道:
“皇上,太后,左痴此言绝非虚妄之谈,微臣曾听父亲提起,知道皇上与前越王殿下感情深厚,越王殿下本性如何,皇上怎会不知?”
正苍帝闻言不由的深吸一口气,今日听到的言语不多,却每一句都如晴天霹雳,几乎有些难以消受。
但是,正苍帝从小在逆境当中成长下来造就的坚毅隐忍,实非常人可比,此时此刻,正苍帝虽然心下极为震撼惊讶,然而却并无慌乱。
只听正苍帝说道:
“你说的没错,想当年,三弟曾和朕笑说,父皇早已有了退位让贤之念,却因为三弟心思在外,不愿早早束缚在宫中,才会迟迟不肯接受天子印玺,他若是想登基称帝,何必发动兵变?”
左痴闻言也点头说道:
“皇上所言极是,父亲也说,越王殿下,之于父亲既是伯乐,亦是挚友,若是越王殿下要发兵围城,为何微臣父亲毫不知情?由此看来,当初越王殿下行踪无人知晓,却正好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这一点,才会内外勾结,令越王殿下蒙受不白之冤。”
正苍帝听到此处,已然想到了其中的一些关窍,但是,却是看着左痴双眼微眯,沉声说道:
“左痴,为何你……竟是全都知道?依朕看来,此事若想查得清楚,难于登天,你又是如何这般肯定,你所言之事,确凿无比?”
左痴早就知道空口无凭,只凭自己一面之辞必然无法令正苍帝和皇太后二人信服,但是,眼下宋余秋的手记并不在自己手中,于是左痴只能赌皇帝的判断,沉声说道:
“皇上,这所有的一切,十六年前三王叛乱的主谋,就是你的那位,双生兄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