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苍帝瞥了一眼底下的一众下跪之人,将手中一直拿着的那本昨夜兵部侍郎刘衡呈上来的奏报,扔给那个小太监,声音不高也不低。却是将自己对这些老臣的不满之意表达的清楚明白。
老臣中也是有人领头的,除却那些个真心是顾虑皇上安危的,其余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氏族罢了,此时见那正苍帝言词不满之意明显。便也就开始互相观望,不再急于说话。
“哼!”正苍帝见此,又是轻哼了一声,看着这些年迈大臣不回去好好养老,竟是为了自己氏族的利益一直站在朝堂上阻碍自己推行新政,心里暗暗决定。此番北境归来,定然整治朝堂不可!
许是正苍帝的心意过于明显,那些下跪的老臣竟是隐隐觉得后脊背阵阵发凉,不由的都是各自瞧上一眼,纷纷在身边之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这时,小太监已将刘衡昨夜呈于正苍帝的奏报伸了过来,交给方才那位哭着喊着最凶的那位礼部老大臣,说道:
“请王大人过目。”
那礼部老臣闻声将小太监手中的奏报接过,点了点头,便打开来看。
下一刻,便听那老大臣面露惊慌,不敢置信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
朝上众臣闻言皆是一惊,纷纷出声询问道。
那老大臣慌忙将手中的奏报递给身边的其他大臣观看,竟是不由的拿出手帕擦汗。
随即,与那位礼部老臣一样,其他大臣在看清奏报内容之时,皆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正苍帝见众臣如此,说道:
“可是看清楚了?现如今北境前线与你等幻想的平稳态势大相径庭,连左大将军都是首战即败,朕,如何能不去!”
“皇上,万万不可啊,若是回羌不足为惧,圣上亲临便就罢了,如今,回羌已然成为劲敌,胜败未知,皇上怎可立于危难之下?!”这时,堂下当即就有另外之人站出来跪下大声道。
“皇上,微臣认为,北境乃我熙宁王朝之要塞重地,一旦北境失守,我熙宁王朝关联北境的各处水路渡口,皆会变成回羌大军前进的顺水舟,只要北境失守,下一个,便是举兵围城啊!所以,微臣认为,皇上此刻御驾亲征,乃是明智之举!”
此时,昨夜进宫求见的兵部侍郎刘衡站出来说道。
那帮守旧的大臣闻言,立即出声反驳,刘衡与其他的一些后起之秀出言相辩,堂上一时又陷入口角纷争。
正苍帝见此,竟是没有出言呵斥,而是默默的观察着那些分立两旁的,但是并不掺于这争辩之中的其他臣子。
朝堂上此刻争辩不休的,一方是以礼部为首的皇室宗亲,大多已经年迈;另一方,则多是军部,其中不乏年轻将领,热血报国之心甚重,自然支持正苍帝亲征之举。
而其余各部,竟是鲜少有人说话,尤其,是与宋贵妃有所关联的臣子。
正苍帝思及此处,嘴角轻弯,看着堂下依旧争论不休的众臣,说道:
“各位大人都不必再争了,想当年朕的三皇弟十六岁便披甲上阵,沙场御敌,朕向来不曾疏忽骑射拳术,如何去不得?朕旨意既已颁下,便无更改之可能,众大臣,与其在这朝堂上做着无意义的争论,何不各司其职,做好御驾亲征的准备!”
“皇上……”
反对之人仍旧不死人的想要再度劝说,却不料正苍帝瞬间抬眼望过来,竟是冷酷的沉声道:
“退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