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见他这副模样。摸了摸颚下胡须满意的笑了:“也罢,你这般年岁也确实忍不得了,婚事定在十日之后,各地管事都得了消息正陆陆续续赶回,至于你的双亲想必你也知晓了,他们相距较远,但也定在会大婚之日赶回。”
齐皓点头应道:“父亲已经传书告知与我。”
大长老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又开口正色道:“你自幼便是个稳重的,有些话不需老夫多言你也知晓,但按着齐家的规矩,老夫还是要告诫你一声。”
说完他轻咳一声,起身朗声道:“齐家第一百三十七代家主齐皓听训!”
听得这话,齐皓一掀衣摆双膝跪下,抬眸看向大长老恭声道:“齐家第一百三十七代家主齐皓聆训。”
大长老看着他朗声道:“未免出现手足相残兄弟倪墙之事,齐家组训,身为齐家子弟一生只得迎娶一妻,不得纳妾豢养外室,更不得夜宿风月之所,若妻故十年之后方可续弦,不管是否妻有无所出,终此一生不得休妻停妻再娶。”
听着这几乎与时下格格不入的组训,齐皓心中无一丝波澜,情到深处,这些组训不过是无用之物,他这一生只有她也仅有她。
他俯身心甘情愿磕下头去:“齐皓谨遵组训。”
“行了行了,起身吧。”大长老回身坐下,看着他道:“依着你的性子,这一生只怕不管如何也只有她了,既然如此便好生珍惜着,莫要做出什么让人看轻了她的事情来。”
齐皓刚刚起身,一听这意有所指的话,瞬间有红了脸:“这一路虽有些于理不合,但从未辱她清白。”
一听这话,三长老顿时又蹦了出来,他一脸嫌弃模样,摇了摇头低叹一声:“迂腐!若你看上的不是那江若芸,老夫倒觉得你这般做的没错,但那江若芸显然不是个寻常之人,你这般拖着,就不怕她哪日反悔跟那凌旭跑了?这些日子,老夫可没少听说你们在邯郸之事。”
难得的,他这话竟然无一人反驳,大长老闻言更是摸了摸鼻子不开腔,只当做自己没有听见。
齐皓默默垂了眼眸,没有答话。
三长老顿时就有些恨其不争了,他重重哼了一声道:“她一日不是你的人,便一日有可能随时会走,那江国的皇位还在等她,那凌旭又与她青梅竹马,你的性子,若是她走了,你也只会孤独终老,届时齐家主脉无后你要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齐皓仍是沉默不言。
三长老见他这副模样,气呼呼的站起身来,指着他道:“你怕什么?不过是爱顿家法,老五打轻点便是,不会碍着你洞房花烛!”
堂上又是一阵整齐的咳嗽声,齐皓抬起眸来,红着脸终于开了口:“即便……即便我与她有了……她若想走仍是会走的。”
“蠢!”三长老一脸愚不可耐的神色:“女子贞洁比性命更重,你若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她若会走,老夫学声狗叫!”
“行了。”大长老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看向齐皓道:“老三的话虽是粗俗,但也不无道理,你好生想想便是。”
齐皓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大长老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这一路皆是露营在外也着实辛苦,早些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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