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凌不放心,又以右手中指沿着这米圈加持了一道气场。然后,拿出黄纸,以毛笔蘸金粉画上祖师爷净身咒。
他以手指蘸了一下那碗混合液体,糊在画好的符咒上,黏在了老肖妻子的胸口上,换成其他鲁班术木匠,此时就要念净身咒施法,而厉凌只需以鲁班法炁点出这净身咒用神气场即可。
贴好符咒后,厉凌取下一截长长的白线,一头拴住了那只鸡蛋,拴的牢牢实实的,然后将另一头的白线全部浸在了那碗鸭涎水生姜草木灰汁液里。
“好了。”厉凌望望一切就绪,所需要的九样东西已经全部派上了用场,然后让老肖去把一个大铁盆放在燃气炉上烧。
“玛丽,你出去吧,半个小时后你再回来。”厉凌再对玛丽说道。
玛丽点点头,眸子里充满了感激神色,向厉凌微微一鞠躬,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玛丽走出去,厉凌对肖妻道:“伯母,我将这小碗放近你身边,听我喊声,我让你塞耳朵、塞鼻子时、你就赶快从这碗里取出四小片枇杷叶,分别塞进两个耳朵、两个鼻孔里,还剩下一片,再听我吩咐,你取出来含在嘴里,然后闭紧嘴,记住了吗?”
肖妻点点头,嘴里还想说什么,也许因为虚弱,终究没有开口。
“肖伯伯,你将伯母扶起来靠在床头。”厉凌再对老肖说道。
老肖上前将妻子扶起来靠在床头上,然后,厉凌端着黑乎乎的混合液体,走过来,取出早已浸湿的那根一头拴着鸡蛋的白线。
“吞下这根线。”厉凌将湿漉漉的白线一头递给肖妻,肖妻望了望厉凌,将这团白线含在嘴里,痛苦地咽下去,连连反胃,几欲呕吐。
见她已将白线一端吞进了喉咙,厉凌握着白线另一头拴着的鸡蛋,将其轻轻地放在籼米围成圈子的地板上。
他将鸡蛋在地板上拨了拨,要将它立正,可是连续多次,鸡蛋晃了晃,仍旧倒了下去。
厉凌一惊,不上钩!这阴毒之物果然厉害!
当下,他右手印决一捏,在鸡蛋上方一阵挥动,再扶着鸡蛋,将其立好,一松手,就见那鸡蛋在地板上晃来晃去,摇摇欲倒,就是不肯立正,但也没倒下去。
厉凌额头一阵大汗,这阴煞着实不一般啊!自己又加持了一道气场,它仍旧不肯上钩!
“好吧,给你来点厉害的!”厉凌再次一凝神,左手右手合拢,扶住了鸡蛋,鲁班法炁左右开弓,同时向鸡蛋上空拂去。
“轰!”
就见那鸡蛋骤然站稳,再无动弹!
而那根白线,在空中“簌簌”直抖动!
这一着,让一旁的老肖既惊又恐,那根白线,从妻子嘴里一直拴着鸡蛋,抖动地极其剧烈!
“好了!”厉凌立即冲肖妻喊道,“塞耳朵,赛鼻孔!”
肖妻赶紧从碗里取出浸湿的四小片枇杷叶,分别塞住两个耳孔和鼻孔。
厉凌再上前仔细一检查她,确认枇杷叶不会落下,然后,右手印决一捏,拇指搭着中指,再捏着颤抖的白线,迅速划过——
“嗖!”
就听一声细响,那根露在肖妻嘴外的白线,陡然直挺起来,转眼间变成了一根硬硬的“米线”!
厉凌捏着这根“米线”,往肖妻喉咙里继续探底,直折腾的肖妻翻白眼,“米线”依旧在抖动,而厉凌捏着它,估计已经探到了肖妻肠胃,一阵搅动,搅得她肚腹里翻江倒海,浑身剧烈颠晃。
良久,“米线”终于不再抖动!
“肖伯伯,快点把那烧红的铁盆夹过来!放进这籼米圈中!”厉凌大声喊道。
老肖赶紧冲出去,以一双铁钳子将通红的铁盆端到籼米圈中,厉凌见状,右手印决再出,拇指和中指捏着“米线”,喊道:“伯母,你现在就闭上眼,我拔出这线后,你就把最后一片枇杷叶含在嘴里,闭紧嘴!眼睛一定不能睁开!”
肖妻好似恢复了几分精神,面色不再惨白,厉凌见她点头答应,捏着“米线”,“嗖”一声从她口里拔了出来!
这一动作发生在须臾之间,老肖根本还没看清楚,厉凌已经捏着这笔挺的白线丢进了烧得通红的铁盆里。
但待他看清楚时,他差些没晕过去——那白线上,密密麻麻全是不到数毫米长、蠕动的虫子,骇人耳目的是,这些虫子周身焕着绿油油的微光。
“尸煞虫!!!”厉凌登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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