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睿明曾说过,也是她对傲雄说过话,此时响彻在心中:“敌人永远是消灭不完的…”
她顿时觉醒,猛然睁开了眼,对着怀中已经紧闭着眼昏迷不醒的傲雄轻声道:“首领,听得到吗?”
傲雄还是一动不动,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的白,还微微泛出点青黑。但此时安静躺在颜梦馨腿上的他,却如同睡着一般的安详。
“首领…吃下去”颜梦馨颤抖的手指捏着药,用力往傲雄嘴里塞。傲雄的牙齿紧紧咬扣着,怎么也塞不进去。
“傲雄,为了你和你的部落,你不能死。一定要吃下去”颜梦馨心急如焚,一滴泪掉了下来掉在了傲雄的脸颊上。
她掰开傲雄的嘴唇,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尖捏着药用力往里推。傲雄的牙终于分开了,药被塞了进去。颜梦馨松了口气,还未等她将手抽回来,傲雄就咬住了她的手指。
“嗯~”颜梦馨一个颦眉,忍着痛没叫出声来。她缓慢的将二根手指抽出,只见手指前端已经被傲雄咬破,冒出血来。
黛雅拖着一个沉重的大包裹,从大帐里出来,见颜梦馨还跪在地上抱着生死不明的傲雄一个冷嗤。但她立即眼尖的看到傲雄脸色好似慢慢开始褪青,于是抱着包裹过去一看,伤口的黑血居然已经开始泛红。
“怎么会?”黛雅不由的吃惊。
“他吃了解毒药,应该没有问题了”颜梦馨微笑着对着怀中的傲雄。此时她不再纠结,不再内心不安。看着他死去,她真的做不到。
这个傻丫头黛雅才不管傲雄是不是能活,现在她肯定是回不了自己的国家,得手的财宝可不会轻易的再送回去。她谁都不爱,只爱自己。与其当夫人还受傲雄掌管,当傲雄的附属品,不如当个女王,自己想要如何就如何。于是她用力背起包袱,准备去找一只骆驼远走高飞。
“乌丹夫人到”只听到远处女奴的一声喊声。黛雅直跺脚该死的乌丹,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黛雅眼珠子一转,扔下包袱后,跪下后一把推开了颜梦馨,紧紧的搂住了虽然在恢复中,但还昏迷着的傲雄。
骑着坐兽的乌丹夫人带着十几个骑着骆驼的女奴扬尘而至只见穿着白色棉布长袍,蒙着面纱的乌丹夫人,凤眼倒置的怒看着满地跪着的哭泣女人。而中央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妖艳女人抱着傲雄首领。
“怎么回事?”乌丹夫人怒喝了一声,声音粗而低沉,有点象男人的声音。她刚踏进总部就觉得不对劲,总部显得太冷清,就连门口的守卫都不见了。
黛雅赶紧的轻轻放下傲雄,回禀着:“首领被罗光用毒刀伤到,所有人都去追杀罗光了。”
毒刀乌丹夫人心中一惊,赶紧的翻身下来,跪在傲雄身边细细查看。
“乌丹夫人请放心”黛雅详装恭敬道:“首领虽然中的是海蛇蛇毒,但是我已经喂了他解药,应该没事了”
颜梦馨一个苦笑,她站了起来,退到了跪着的沙儿旁边。
见伤口处的血已经凝结并且无青黑,乌丹夫人放下了心,站起让几个壮实的女奴将傲雄抬进了大帐。她看到旁边有个包袱,用脚一踢,里面叮当作响。
乌丹一个示意,一个女奴赶紧的解开包袱一看,乌丹沉下了脸:“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她”黛雅指着颜梦馨叫道:“她要带着珠宝逃跑”
“我?”颜梦馨一愣。只见乌丹夫人那双褐色的眼睛,带着恼怒的锋利刺了过来,吓得她往后一退。
沙儿和其他女奴都心里明白,但不敢发话。因为她们都明白,自己如果没有媚儿的能力,就少说话。那么也就不会有媚儿的下场“这个女人哪里来的?来人”傲雄首领中毒,而这个女人竟敢趁乱劫私潜逃,不能轻饶乌丹夫人大声命令道:“拉下去打死。”
黛雅心中一喜,赶紧低头隐藏她快要笑出来的脸。
“乌丹夫人饶命呀”沙儿急了,毕竟毅翔走前要她照顾好梦馨小姐,如果出了意外,毅翔一定不会轻饶了她。她看到抬起头狠狠盯着她的黛雅,知道不能说穿了,只能赶紧的找起理由来:“梦馨小姐是首领要去交换的人质,不能打死她。要不等首领醒了之后,告诉首领事情,让首领再做决定吧”
乌丹冷静了下来,这个女人毕竟是傲雄的人,确实应该有傲雄处置才对。于是她狠狠的看了一眼这个趁机逃跑的女人:“将她绑起来,等到首领醒过来再扒她的皮”
乌丹夫人的二个虎背熊腰的健壮女奴,立即左右夹着颜梦馨,不由分说的往一个小帐篷走去。
颜梦馨被双腕高高的绑在一个木桩上,不一会她的手腕就发麻了。好疼,她直委屈救了傲雄,结果本末倒置的被黛雅抢了功劳,还让她受罪。
快天黑了吧,帐篷外的阳光已经消失,只有少量的光亮。肚子有点饿了,手腕也好疼,她们怎么不捆得松一点。外面可是一百多公里的荒漠,她能逃到哪里去?
等啊等,时间仿佛特别的慢。她以为自己能熬得住,没想到更加讨厌的事来了俗话说人有三急,颜梦馨先是憋着,但她的小腹是越来越涨,实在受不了得情况下,她只能对着帐篷外喊了起来。
“有没有人?我要方便…我要小解”她喊了几声没人应答,只能用足力气继续喊:“我要放水有没有人呐?”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好象她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颜梦馨只觉得下水管都快爆了,实在忍无可忍之下,膀胱一松,一股热腾腾的液体倾泻而下,染湿了几乎所有裤子。闻着臭烘烘的尿素味道,她真的欲哭无泪。长那么大居然尿裤子了但她只能忍着,现在只求傲雄快醒过来,或者毅翔快回来,否则着罪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时候。
夜慢慢深了,只见外面漆黑一片,而帐篷里也没有升火。
“阿嚏,阿嚏”颜梦馨冻得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扭了扭手臂,手腕已经完全麻木了。又饥又冷,肚子直叫唤。身上又臭又湿漉漉,要知道早点尿出来,说不定现在也能干了,也不至于更加的冷。
晚上荒漠的温度比白天低得太多,只穿着单衣长袍的颜梦馨感觉越来越寒冷,大约都快到零度了。刺骨的风好象能从帐篷口往里吹,直往她骨头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