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桓左思右想,眼前忽然一亮,想起一个晚唐时期的著名诗人,杜牧。
杜牧在唐文宗李昂手下做过官,一度外放到苏州和扬州一带。杜牧不仅官做的大,诗写的好,同时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瓢客。
晚唐时分,唐朝的风气开化到了一定的程度,若是你不肯去青楼找伎女,没有几个风尘中红颜知己,就算你诗写的再好,那也不算是个完整的诗人。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杜牧当然不肯落后,整日里眠花宿柳,把各大青楼当成了自己家的卧室,瓢遍江南,饱览风月,当真可以说是夜夜做新郎,遍地都是丈母娘。
所以杜牧的许多诗作,也都跟青楼狎伎脱离不了关系,比如杜牧曾做过一首《遣怀》,便十分出色的描绘了他当年轰轰烈烈的瓢昌经历: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倖名。
在杨桓看来,这首诗不仅表达了杜牧玩转青楼的生平往事,同时还透露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大无畏不要脸精神。你说你一个朝廷官员不理政事,整日流连烟花柳巷,喝酒召伎,一嫖就是十年,在伎女界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名头,犹自沾沾自喜,特意做了一首诗来总结,不是老不羞还能是什么?
此时在杨桓想来,杜牧的大小长短恰巧适合做了自己泡妞的牺牲品,杨桓若是将杜牧那些流传千古的诗作佳句全都剽窃过来,杜牧以后恐怕就没法在诗人界混了。
杨桓多少有些对不住杜牧的羞赧,不过随即想到杜牧此时应该没有出生,顶多也就是到了受精卵的状态,尚且算不上一个人类,所以杨桓也就撇开脸面,心想老杜啊老杜,为了哥的泡妞大业,暂时只好先委屈你了。
杨桓捏着酒杯,轻啜慢饮,绕着圈子踱步,时而眉头紧锁,时而长吁短叹。正当众人等得不耐烦时,杨桓终于缓缓开口:“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这首诗原本是杜牧赠予在扬州做官的好友韩绰所做,此刻被杨桓据为己有,一字一句的吟诵出来,摇头晃脑,似有无限唏嘘向往之意。红杏和出蔷虽然识字,却并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只觉得杨桓的这首诗对仗工整,词句清晰易懂,并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迎合的拍手称好而已。
女官儿三娘却似颇有些见识,誊写诗句之时便满面震惊之色,写好之后,将宣纸端在手中,细细吹干上面的墨迹,反复吟念几遍,越念越觉喜爱,越品越觉得其中意蕴深远,情景入画,再看向杨桓的眼神,已经充满的仰慕和钦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