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眼神专注的看向她双唇,一本正经的表情让长亭有些奇怪,
“还有什么?”
肖寒道,“还有就是,以后若是你吹奏笛子时间长了,双唇也受伤红肿了,我不介意亲自亲自为你上药,既然手指受伤是用手为你上药,那么你若双唇受伤,我是不是就可以……”
肖寒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抬手轻抚过自己薄凉的双唇。
长亭面颊一红,狠狠白了他一眼,“无耻!别用你阅女无数的嘴巴碰我!!”
“你怎知我阅女无数?我这双唇阅你几次,你忘了?要不要现在重温一下?”肖寒作势,身子前倾。
她吓得低呼一声,大力推开他身体,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谁稀罕你的吻?!”
话一出口,长亭有种抓狂的感觉。
她怎么与肖寒就他的双唇还较真了起来,她当真是闲着无趣了是不是?她还有大把的书籍曲子要看要练习呢?
“你不稀罕,我稀罕。还是先过来看看这古琴和玉笛,是我送给你的。”他轻易的转移了话题,将她之前的怒火缓缓扑灭,明明是言语上调戏了她,这会却是一本正经的态度,完全挑不出一丝不对来。
长亭狐疑看看他,再看看古琴和玉笛。
“我还为你挑选了四套首饰长裙,过些日子,书院还有不少活动,十里锦的衣裙首饰虽好,但终归不是最适合你的,稍后,我让禧凤一并送到你房里。”
他目光落在她清冽无畏的眸中,继而将玉笛轻轻放在她掌心,看着她白皙手掌托起玉笛,像是一件完美到耀目的珍品,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如牛奶一般丝滑细腻的触感,这一刻,他竟是舍不得松开她的手,想要一直握着。
长亭垂下眸子,眸光复杂。
她真的不能收这古琴和玉笛。正是因为是无价之宝,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她更加不能收。但她院中的那些古琴和玉笛,与眼前的比起来,实在是没法进行比较。但肖寒的礼物,却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上一世,她才见过北天齐没几面,北天齐同样送给她一支玉笛。
虽是普通的一支笛子,但是在当时的她看来,却是她那一辈子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她将那笛子示弱珍宝,平时根本舍不得吹奏,只是拿在手中反复摩挲擦拭,可是后来的一次,她却在郦梦珠房里发现了一把鹄笛,郦梦珠曾得意的告诉她,鹄笛是北天齐送给她的。
长亭当时如何也不肯相信,还跑去北天齐那里大闹了一场,最后从北天齐口中得知真相,她竟是相信了北天齐送给郦梦珠那般名贵的鹄笛就只是为了报答郦梦珠曾帮过他的恩情!她傻傻的相信了……从未怀疑过北天齐说过的任何话!
上一世,北天齐对她来说,等同于全部。
她也曾怀疑,北天齐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北天齐在她面前只会提及王府的难处,继而使得她在太子面前为他解决酷困难,却是忽视了,一个真正有担当的男人,岂会如此的自私狭隘?岂会忍心一次又一次的为自己喜欢的女子制造麻烦?
可是被北天齐清润如玉的外表欺骗了的她,即便有怀疑,也不敢朝深处怀疑,因为一旦怀疑成了现实,那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她宁愿毫无保留的为他付出,为他着想,只为了能在他心底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只为了让他心下时刻有她的存在,她误以为,如此便能让北天齐对她产生愧疚和疼惜的感觉,继而,转变为感情。
可她做的一切,终究敌不过北天齐的野心和自私。
长亭眼底,一瞬暗潮涌动。
肖寒看出她眼底的逃避,实际上是对他的躲避和不信任。
之前他留在十里锦的西域珍宝,红姑一直头疼如何送给她,现在看来,也不是时候。她逃避的不仅仅是他的礼物,而是……她始终封闭的心扉,不肯敞开哪怕一条缝隙。
见长亭转身欲走,肖寒起身挡在她身前。
“无论你说什么,这古琴和玉笛,还有那些首饰我都会让禧凤送去你院子,你与它们有缘,便不要拒绝。”肖寒如此说辞,让长亭甚是不屑。
“我还觉得与那双生子美人更有缘呢!阁主怎不把她们送给我?不会是不舍得吧?”长亭此刻感觉不到,自己的语气和情绪有多么阴郁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