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思忖片刻,悠然道,“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不同的榜样,但如果是在比赛之际,能令所有人都信服,看着艰难,实则却是对我最大的一个考验和机会。”
尽明月微微阖首,虽说还有几天时间就让她做得如此完美,对她来说是过于苛刻了,但既然是要成功,那就要完成常人所不能及的方方面面。否则,那么多的世家千金名门闺秀,更别说见多识广的官家贵妇,凭什么都将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其实你也不必思忖太多,首先要清楚你擅长的是什么,关键时刻,扬长避短,同时掌握主动性。时刻记住,是人在比赛,而不是比赛左右人本身。”
尽明月的话再次点醒长亭,比赛是为了人而服务,而不是让人去迁就比赛。
……
如此过了十几天封闭训练学习的日子,到了比赛前一天傍晚,尽明月和禧凤都劝她出去走走散散心,已是十多天没离开书院的她,明天突然面对那么陌生的人和事,一时之间也无法融入和适应。所以前一天的放松也是一种准备。
长亭听了二人的话,前往京都有名的赏月阁休息放松。
赏月阁与问君阁在一条街上,若是有什么需要,她找阮姨和文伯也方便。而且她也提前知会了崔鹤,崔鹤早已安排属下护卫在赏月阁附近。
来赏月阁,目的可不单单是赏月,这里的每一样点心茶品都是流传自中原大陆各国皇室御用不二圣品。可谓是天南地北的精致差点在这里应有尽有。不同于碧水楼专注八大菜系,赏月阁专注的是中原大陆各国的风土人情一隅情怀,所以与碧水楼的生意也不相冲突。
之前都是张宁清和尽余欢带着她来的,今天晚上她却是想要单独静一静,所以谁也没叫,即便如此,才在湖心亭坐下,就有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姐姐,你怎么独自坐在这里呢?是来饮茶赏月的吗?”一声怯懦轻柔的声音响起,长亭不用看也知道是郦梦珠来了。
“长亭,你怎坐在这里,这天寒地冻的,为何不进去雅间坐着?若是冻着了可如何参加明天的比赛呢?”钱碧瑶的声音恰如其分的响起。
母女二人一唱一和来到长亭面前。
长亭淡淡笑着,并不言语,
郦梦珠故作惊讶的问着她,“姐姐,是不是这儿的掌柜的告诉你雅间都满了,所以没有位子了?真是岂有此理!那些人最会看人下菜单,明明雅间空着,却偏偏说没有,把人安排在这四面透风的地方遭罪!娘亲,你去说说他们,你与掌柜的相熟,让他赶紧给姐姐安排一间温暖舒适的雅间。”
郦梦珠得意的看向长亭,面上却是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钱碧瑶明明眼底也满是得意,却是装着一副愤慨的表情,“这掌柜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知道长亭是我们郦家嫡出长女吗?长亭,你可能没来过这里,所以他们都不认得你,也就不肯给你雅间享用了。要知道这赏月阁背后的掌柜的可是大有来头,一般人既是接触不到,更无从认识。你若是自己来的话,他们不是不会将雅间给你了。”
钱碧瑶说着,扭着腰让人去叫掌柜的过来。
目睹这一幕,长亭只是但笑不语。
怎会这么巧,出来透透气轻松一下,都能碰上这对极品母女。看来,她们真是时刻盯紧了她,一眨眼的功夫都不放过。
“姐姐,我与母亲先陪你在这里坐着等一会吧,这天寒地冻的,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们如何能忍心?”郦梦珠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副与她同甘共苦的架势。实则,那眼神说不出的骄傲优越。
“长亭,你放心,有母亲在,以后你来这里的话,只要报上母亲的名字,自是不用再受这被冷落的欺凌了!”钱碧瑶也顺着郦梦珠的话说下来。
却是字字句句都在笑话长亭的不受重视,彰显她们是这里的常客,何等优越高贵。
不一会,之前那小丫鬟带着赏月阁的掌柜的玉姑走了过来,钱碧瑶正要起身与玉姑打招呼,却见玉姑径直走向长亭。
“郦三小姐,怎来了这么久也不让丫鬟通告一声呢?之前听您要来,特意将天字号的满月阁为您备上了十六个火炉,现在那里面温暖如春,就等您来呢。”玉姑看向郦长亭笑容满面,甚是熟悉。
一旁,钱碧瑶不由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隐隐冒起。
亏她每次来都在这儿花了大把银两,与这玉姑也是有说有笑的,玉姑却从不肯将天字号的满月阁让她进去一坐,说是这满月阁是前朝双王最宠爱的王妃令狐满月赏月之地。也是双王卸去王爷身份与王妃携手相伴,与子女们最喜欢来的地方。据说屋内的装饰好话奢侈到了极致,可谓是瑰丽壮观锦繁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