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脚狠狠踹在钱碧瑶腰上。
钱碧瑶捂着腰肢,疼的连喘口气都浑身哆嗦不已。
可她知道,这会她不能辩解任何,郦震西进来的时候浑身带着酒气,她如何跟一个醉酒之人讲道理?那只会更多的增加他的怒火!
可她的首饰啊,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兰姨娘那个贱人?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货!还不赶紧爬起来回房去!在这里哭丧给谁看!大过年的,老子可还好好的活着呢!”
郦震西扔下一句话,抬脚走人。
钱碧瑶才将将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进内室,郦震西的贴身管家就进来取走了那套蓝宝石的首饰,钱碧瑶眼睁睁的看着本该属于自己的首饰,眨眼间就成了兰姨娘的囊中之物,又是恨,又是悔。
可接下来,当她收到消息说是那些地痞全军覆灭时,顿时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这怎么可能?
她事先早就调查过了,郦长亭身边只一个车夫崔鹤,虽然有几下真功夫,可那些地痞当中也混了她自己养着的顶级杀手,她原本打算就是那几个顶级杀手对付崔鹤,剩下的地痞对郦长亭先奸后杀,一解她心头之恨。
可为何这多人却对付不了一个郦长亭,难道是郦长亭背后还有高人保护?
是谁?
尽余欢吗?
还是肖寒?
钱碧瑶如此想着,到了夜里也没想明白,却是在迷迷糊糊地时候,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看不出模样的血人躺在自己床边的地上,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望着她。那脸上一个又一个的血包,怎么看都像是杀人蜂所为。
钱碧瑶想到之前她原本想借助杀人蜂咬郦长亭一个面目全非,再由地痞将她先奸后杀,现在这死人怎就到了她这里?
如此一夜,钱碧瑶吓的屁滚尿流。
整个郦府,也鸡飞狗跳了一夜。
而长亭却是安然的睡了一觉。
……
大年初三,长亭一早便去了姑奶奶院中。
初三是民俗回娘家的日子,长亭知道姑奶奶这一天定会在郦家院中,所以早早过来。
姑奶奶见了她,说不出的欣慰欢喜。
之前长亭在年会宴上被钱碧瑶和阳拂柳算计的那一出她已经知道,那俩人果真是时时刻刻都容不下长亭,但越是如此,姑奶奶越是相信长亭将是郦家最耀眼的一颗明珠。绝无仅有的一颗。
“昨儿夕山告诉我,他有事先行回来了,等回去再去接你的时候,却见你要走的那条路上有很多杀人蜂的尸体和血迹,好在你平安归来。长亭,昨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了?”姑奶奶试探的问着她。
长亭笑笑,眼底却是烈烈寒气。
“姑奶奶,长亭以后定当加倍小心,不给任何人算计和伤害长亭的机会。”长亭如此说,等于是间接承认了姑***猜测,可她又不点名指姓的就是钱碧瑶和阳拂柳,而是留给姑奶奶自行判断和思忖,这比她直接说出名字来,效果要好一百倍。
姑奶奶自己心下得出的结论,自然要比她说出来的更加深信不疑。
姑奶奶见她垂下的面容满是坚定和不服输的气势,不觉心下了然,脸色也沉烈许多。
“长亭,只可惜,你是女儿家!倘若是男儿,他们定不敢如此……”
“姑奶奶,长亭应该性情是女儿家才是。”长亭看似随意的笑了笑,但她说的却是实话。幸亏她是女儿家,才不至于影响到郦泰北对郦家产业继承的影响,倘若她是男子,即便当初不进宫,在郦家也活不过几年!钱碧瑶如何能容许郦家多一个与她儿子争夺家产之人呢?
姑奶奶一时静默不语。
过了半晌,才沉沉出声,“对了,年后,拂柳也要去书院学习,她的骑射之前虽是不过关,可我瞧着她最近日夜训练,大有一雪前耻的劲头。一旦她去了书院,长亭,你当加倍小心。”